按照楼泰然的吩咐短暂的休息之后审讯继续进行。
连康成夫妇穿着囚服,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跪在知府大堂正中,等候楼泰然问话。
“连康成本官问你你为何要杀孙启山一家?”鹰隼般的眸光直视着他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数年前曾与孙家有怨借此机会报仇雪恨。”他面无表情的道。
“数年前有怨?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孙启山一家两年前才迁入临渊城你说与他有怨有得又是何怨?在哪里结下的梁子?”
惊堂木一拍吓得连康成一个激灵,他根本就不认得什么孙启山一家说辞都是他编造的谎言。
谁知楼泰然这么不好糊弄,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他垂首,缄默不语。
“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本官就替你说清楚。”
“孙启山有三子一女幺女孙莹莹年芳十二,被连李旭看中想要纳为小妾。”
“孙启山好歹也是个小贵族自然不允,连李旭伙同几名狐朋狗友借着醉酒闯入孙府,不但玷污了孙莹莹更是连其母也惨遭毒手。”
“孙启山与三个儿子不忍妻女母亲,妹妹受辱奋起反抗被连李旭一伙人先是殴打再灌以剧毒。”
“杀了人的他们怕走漏风声,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各自的家丁仆从控制住孙府其余人,逐一逼迫服毒,这才有了孙府灭门惨案。”
连康成听得汗毛竖立,根本就不相信他儿子,会是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
开口辩解道:“无凭无据,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认罪伏法,聂捕头已经去捉拿连李旭的同伙了,真相与否一审便知。”楼泰然也不急了,四平八稳的坐在案前喝着茶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连康成内心的防线逐渐出现破洞,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不曾间歇。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与妻子的腿都跪的麻木失去知觉,聂熵才带着五名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走上知府大堂。
约莫是抓捕期间,出现了打斗现象,其中两人极为凄惨,被打的鼻青两种,头破血流。
如同死狗般被拖了进来,随意的丢在冰冷的地面上。
在一众衙役身后,还跟着五名二世祖的亲友,长辈,似是要为他们讨回公道,可都被拦在知府大堂外不得寸进。
聂熵上前复命道:“禀告楼大人,五名从犯均已带到。”
他的话立马引起亲友团的不满,众人七嘴八舌的反驳,痛斥。
“什么从犯,我儿子是清白的。”
“你们说从犯就从犯,讲话要拿出证据。”
“这事我耿家不会善罢干休,定要请最好的讼师,状告诬蔑我大哥之人。”
“对对,我们几家联名状告。”
楼泰然面容严肃,“啪”用力拍下惊堂木,厉声呵斥道:“肃静!大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官威凛然,震慑一群商贾,贵族还是不在话下。
纷乱渐息。
知府大堂之上,被押上来的几人,并无功名在身,也是第一次到官府衙门。
瞧着面容严肃的楼泰然,一个个都软了膝盖,“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人既然都到齐了,楼泰然也不含糊,直接派人把那几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西域人带上堂来。
并把他们亲手画押的证词,给他们传阅。
表面上是证明连康成确实买了剧毒,暗地里则是在吓唬那几个二世祖。
似是再说:看到没,你们若是不说实话,也会是这个结果。
几个唇红齿白的二世祖,吓得面色青白,他们就算再混账,再嚣张跋扈,无恶不作。
但那也是指挥仆从,家丁动手,他们只是旁观去了而已。
若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中一名年纪稍一看就是脂粉堆里长大的青年,率先扛不住被吓的尿了裤子,知府大堂瞬间便被一股浓重的尿骚味所充斥。
“尔等招还是不招?”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这下彻底击破了那名青年心底,最后一道防线,他全身颤抖,连头都不敢抬,双手更是无意识的攥紧。
他口齿不清的急忙说道:“大,大人,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这一切,都,都是,都是连李旭指使我,我们做的。”生怕说的慢了被别人抢先。
“不讲义气的废物,他是在吓唬你!”耿卓怒其不争的低声呵斥。
“肃静,堂下之人不可交头接耳。”楼泰然呵斥一声,转而继续开口询问道:“你们?指的可是与你一同来的几人?”手指向其余四人。
青年咬紧下唇,犹豫片刻旋即破罐子破摔道:“是,就是他们四人,当晚”
不但招认了整个毒杀的过程,更是指证其中两人与连李旭的禽兽行为。
“原本草民和表弟,并未想害人性命,去孙家也只是出于兄弟情义,为连李旭撑场面。”
“熟料,连李旭怕我与表弟透漏风声,就逼迫我二人一同参与此事,他说只有我们同在一条船上,才能保守这个秘密。”他双眼通红,满心悔恨。
他的话也让知府大堂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满脸的难以置信。
完全不能接受,事实的真想。
随后就是青年的表弟进行陈述,与青年说的大同小异,唯一比他多了一项物证。
便是连李旭为了拉他下水,在威胁之后还给予他一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