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容妗姒刚要拿起账本继续查账,就瞧见巧儿抱着一大包东西进了屋。
“小姐,这些是姑爷给您买的零嘴,挑的都是小姐喜欢吃的几样。”献宝似的一包一包往外掏。
容妗姒捏了一块桃脯放进口中,酸甜适中,很是柔软。
心底泛起一抹甜蜜,还有些小窃喜。
“替我谢谢姑爷,就说果脯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巧儿还很大方的把陆清给她买的乳糖,分了一半给秀儿。
她含着乳糖,口吃不清,“鸡(知)道呐(了)小姐。”
……
赵府。
听完家丁的回报,赵宝林气的挥手扫开花几上的茶盏。
汝窑出品的上等天青釉茶盏,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好一个烈火帮,好一个牧帮主,纵容手下强行收取我儿五千两银票不说,竟巴巴跑去舔容家的臭脚。”
“保不齐连抬去容家的见面礼,都是用我赵家的银钱。”
坐在一旁,不时旋转玉扳指的长子赵坤烈,不屑的嗤笑出声,“要怪就要怪坤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抓个女人就不会偷偷摸摸的做,非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凭白遭人口实,让赵家丢尽脸面。”
赵宝林十分看重他这个打小就异常聪慧的长子,“不管怎么说坤成也是你弟弟,错事既已铸成,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抹去这件事对赵家的影响,然后再想怎么报复容妗姒那贱人。”
“父亲不必担忧,抹去影响和报复容妗姒,完全不冲突。这件事您就别操心了,儿子自有办法。”狭长的眼眸中泛起点点冷芒。
赵宝林对他还是很放心的,见他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问。
……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七月末,也是容记酒楼派人去乡下农户收下一季粮食,蔬菜的时间。
从七月末到八月中旬,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容妗姒都会变得早出晚归异常忙碌。
这就显示出入赘容家的陆清,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府中到处都能听到,关于她的一些闲言碎语。
其中就要数大房那边的话最为难听,什么烂泥扶不上墙,什么游手好闲,什么不知为容妗姒分忧,简直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云云。
反观当事人陆清,依旧每天我行我素,不是在院里捯饬她那些药草,就是带着巧儿满大街闲逛。
到出诊时间,还是会雷打不动的跑去临渊江边的小木屋,给亓静萱医治心疾。
经过数次治疗,亓静萱的心疾已然痊愈,余下的几次针灸不过是一些固本培元的疗法。
弥补她年轻时过劳落下的一些病根,也让她对陆清的医术,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两人更是在多次交往中,成了忘年交,经常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给亓静萱取下最后一枚金针的陆清,正在收拾她惯用的小药箱。
“小陆,今日的针灸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她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就完事了呢?
陆清收拾好小药箱好笑的道:“怎么你病都好了,还想让我多扎几针?”
这人真怪,医治心疾的时候嫌针灸的时间长,这回固本培元的快了点,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展开双臂被小翠伺候着更衣的亓静萱,闻言一愣,旋即恍然大悟,满脸欣喜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的病真的好了?”
见识过无数次患者痊愈时欣喜若狂的陆清,早就见惯不怪。
淡笑着点头,再次做出肯定回答,“是的,老亓恭喜你痊愈,不但心疾好了,就连年轻时留下的一些病根,我也顺手给你除了,还给你固本培元了几次。”
“就收你一对玉戒做诊金,你赚大了。”
亓静萱哈哈大笑,高兴的拍了她肩膀好几下,“现在你就算觉得吃亏也晚了,谁让你自命清高,就只要一对玉戒。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就叫活该!”
陆清哑然失笑,感情她白白做了好人,人家竟还反过来嘲笑她。
随手拍掉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笑骂道:“直到今日我才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你这哪里是一个王爷该有的做派,活脱脱一地痞无赖。”
再看亓静萱哪有被骂的觉悟,一脸的自鸣得意,“本王就无赖就地皮怎么了?要是没有本王这地痞无赖,你还娶不到现在的美娇娘呢。”
“哦?此话怎讲?”她挑挑眉,不知对方此话究竟何意。
还是一旁的小翠嘴快的插话道:“当年要不是我家王爷力排众议,执意要娶威远侯的掌上明知,当今陛下岂会更改律法,恩准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原来凤亓国并不是开国之初,就允许同性成婚。
关键还是在于这位手握实权,位高权重,一力扶持陛下登基为帝的临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