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疫病得到缓解,解救数万万百姓于水火之中。全靠沈南风写出了一纸药方,故,今儿回云都受封,直接进了太医院。也算是得了个人尽皆知。
声名远扬。
可始终没能盖过张家公子惨遭杀害的事迹,云都之内,天子脚下,竟然无视皇威发生命案,可想而知事情该有多严重可怕。
张大人一大早就在朝廷之上哭的死去活来,他一生独有这么一个儿子,是将他宠上天去的,如今人一倒地没了,他是死也要给儿子讨说法。
于是乎这事就转交到了大理寺,由当今大理寺卿主掌此案,并限他三日内破案。
“这事是个乌龙…”鲍舒靠在柱子上双手环胸,自己抛了颗花生进嘴,“谁叫他运气不好,深更半夜在那偷偷摸摸的。”
温娴睁开眼睛,瞅着院中景致沉思,觉得费神,她索性拿了个橘子开始剥起来,听得季先生哎哟一声问道,“那晚房中只有他一人吗?”
“我出手都是依从听觉判断,没有那般出神入化的能力,这个说不好。”他觑眉说着。
“黑天夜晚的,也不一定能看出来是谁吧?”季先生叹了口气继续开口,“更何况,当时……”
鲍舒摇摇头,“季叔你可别这样说,后来你们兴师动众的冲出来,只怕那些暗卫都瞅见了。”
那么黑的天,敌在暗我在明。
“那些暗卫也不知是谁家派来的,主人,咱们……”季先生拱着手,满脸愁容,但凡那些人有心指认温娴,那她可就是嫌疑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温娴淡淡开口,“想来他们不会轻举妄动,暴露了这对他们不利。”
“不过。”她眯起了一双眼眸,偏头看向鲍舒,“咱们还是要先下手为强。那个大理寺卿当今是何人在任职?”
“是江源。”
季先生说罢只见温娴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不见,瞬间变得十分阴郁。他委身行了礼继续说道,“要不要派人……”
“不必。”她缓缓抬起眼睛叹了口气,居然扬起来唇角,一双手吧嗒吧嗒敲打在木椅把上,很有规律。
“鲍舒,挑几个轻功好的,仔细着点把那个江源给我盯死了。”她说罢起身,由季先生给她披上了外袍,自己抬手在下颌系了一个结,“再把温宅附近的暗卫都给撤了吧。”
“是。”
“先生。”进来一小丫鬟,悄悄走到季先生跟前附耳小声说话。然后又默默退下去。季先生站在温娴跟前同她对视点点头。温娴理了理衣衫,踏步走在回廊。
“主人可是要外出?”鲍舒紧跟身后追问。
奇了怪了,怎么外出不叫他!这架势好像没想过带他?
“今日我跟着主子,你留着看家吧。”季先生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将手拢进袖子里,跟着温娴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