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回事啊!”
记忆里,这个二爷是宴府的二少爷。宴老爷整日花天酒地,无心商业。府里的大少爷呢,又是个书呆子,只一心想要考取个功名,故而日日待在自己的书房,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府里的事就落到了这个二少爷的手里了。
二少爷宴灵修喜爱经商。宴府的绸缎生意在宴老爷手里本是濒临倒闭了的,可是经过晏二少的手,不过三四年,便一改往日荒颓的面貌,逐步将全国的绸缎生意垄断了。可以说,宴府有今日这般荣耀,皆是沾了晏二少的光。
不过呢,宴灵修这人,看似和善,对谁都笑容满面,但是实际上却是个冷心冷肺的。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就连睡觉的时候,床边都挂着一把利剑。
有一次,服侍他好几年的一个丫鬟见他睡着,想要为他盖好被子,结果睡梦中的宴灵修反射性的以为有危险到来,下意识的想要抽剑刺去。幸好丫鬟惊呼一声,将宴灵修唤醒,最终只是划破了脖子上的皮肤,没有伤及性命。
自此,谁也不敢再不经宴灵修的同意,私自靠近这个男人了。
随着宴灵修的生意越做越大,名声也越来越响亮,久之,人们便把“晏二少”改成了“二爷”,以示敬畏。
沈言蹊为宴灵修的所作所为咂舌。不过,能靠一己之利,将生意垄断全国的,这样的男人自然是一般人不可匹及的。
啊——又是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人!
果然,热闹都是他们的,她沈言蹊,什么也没有。
如今的她,就是只咸鱼,连蹦跶都困难。
不过,咸鱼也有梦想!
总有一天,她也要作一番事业,成为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女人!
正当沈言蹊心里为着自己以后的梦想汹涌澎湃、壮志激昂的时候,方才说话的小丫鬟猛地拍了她一下,“你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收拾了,赶紧去青和居。去得迟了,掌事的得骂你了!哎呀,我先走了,你快来啊!”
沈言蹊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时辰尚早,空中飘拂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在这样不美好的清晨,她,丫鬟,必须得早起去打扫卫生。
果然,人与人是不同的!
沈言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