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星是个擅长学习的人,在往后的十年里,她将父亲教给她的东西都消化的很好,并成功的将它发扬光大。
对面的混混骂了几句脏话,纷纷冲上来挥着铁棍打她。许言星的额角渗出了一点冷汗,她当然参加过许多用上了武器的打架——或者说没有什么打架不用武器,但没有一次是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还是在这种令人糟心的小巷里。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电击棒迎了过去。
许言星跟这堆人缠斗在一起。
昏沉的环境里黑乎乎的人影不断攒动,她努力地辨别着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尽可能快的作出防护动作。
许言星的身手格外凌厉简洁,招招都往要害处招呼,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面有四十只手。她很快就被人从背后阴了一下,身子被人推出去,左手手腕砸在坑洼不平的墙面上,正好在一颗钉子上划过,许言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眼泪下一秒就因为不受控的生理反应漫上眼眶,她红了眼圈,趁着那帮人见了血愣神的空当用电击棒开了一条路,跑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她拼命地往前跑,但奈何个子不高腿也不够长,很快被后面的一些人追上。许言星只能停下来继续和他们缠斗。
已经五分钟了。
她边狠狠地回击对方的一记铁棍边焦急的想着,陆文岚怎么还没来。
电击棒又一次跟对面的人碰上,十字状的相抵在一起“当”的一声响,许言星用力地将对方顶开。而这样的动作,在这场围殴里已经出现了太多次。
她的体力就快要透支了。
女孩子的力气天生不如男孩子,她再怎么能打也敌不过对方这样前仆后继地冲过来。拿着电击棒的手在微不可察的颤抖,许言星勉力挥开又一根朝自己偷袭而来的铁棒。
她后退几步,快速地回头看了看,离巷子口还是有一段距离,她根本来不及跑出去。
手腕上被划开的口子汩汩地流着血,混着体表的汗液糊成一团,黏腻的附着在肌肤上。体液里的盐分人伤口隐隐作痛,痛意被生理反应放大,她的泪水不断充盈着眼眶,就要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