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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山之上，寒风刺骨，与墨阳那股和煦的春阳不同。北国之春的风光自是无限。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皑皑的白雪之间，是一望无际的尽头。

一抹红色的倩影落下一片白雪之间，风姿摇曳，明显的令人扎眼。

“姑娘，咱们去哪啊…”十月望着这一望无际的白雪之地，呆愣的发声问道。

早就听闻过，这天山之间的风景传说，天山，天山，顾名思义，便是天边的云山，没人登过天山之顶，没人知晓它到底有过高。坊间传闻，天山之上，便能领略四季的风彩，山脚为暖春，山间为盛夏，山脊为凉秋，而山顶便如寒冬。

今日一见，才算是开了眼。传言非虚，只是这山顶属实太过严寒。就算有王易铺子的雪域棉做的大氅，也能感觉到丝丝的寒冷。

十月不止一次的庆幸，她这些年间以来，都是跟在她家姑娘身旁的，无论衣食住行，用的都是最好的，她家姑娘有的，她就必然也有一份。

昨日白天，她将那下面呈来的大氅交于她家姑娘后，姜慕绾一言不发，紧盯着那件血色的大氅，半晌之后，独身一人离开了半天。

回来之时，就给她也带了一件桃色雪域棉做的大氅，不仅如此，还给姜小白也找了一件不知什么材质的御寒衣物，摸着料子，柔软舒适，也是极佳。用来上这天山，更是绝配。

她敢保证，这若是放在长安城中，任何将军府邸上，哪家的姑娘少爷，也不会有她家姑娘这样细心，这般会替身边人着想…

姜慕绾带着十月爬上了前面的一个小山堆，隐隐约约看到了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头，姜慕绾眼里闪过一丝冷凝，一柱香后，一条清晰的路线幡然出现在了女孩的脑子里。

姜慕绾的手指轻轻指向右边：“往那边，咱们先去看看雪莲的生处。”

两人一狐挑着隐秘的地方，从人群身后缓缓绕行，避过了大部分熟悉的人，想先去看看那雪莲的生长情况。

却不想，还是遇上了熟人。

“头儿，你说咱们公子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忽然一时兴起就来了这天山，要取雪莲啊…”

“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公子怎么交代，咱们就怎么办事。”一道熟悉的男声骤然响起，姜慕绾紧皱着眉头拉着十月连忙躲到了一个布满白雪的小山堆后。

所有，她现在，释然了。

没有姜慕绾的逼迫，没有那地狱般的磨练，她也爬不上鬼巷之主的位置，同样，她也护不住她想要保护的人。

她知道，姜慕绾选择她，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是她们当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十二点性子太过闹腾，十月那丫头脑子不好使，三月…

由她去鬼巷，当时的鬼主不会太过起疑。无论怎样，她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没有怨言…

十一低头，径直地说出了心中所想所念，没有半分隐瞒：“是有过的，可现在十一不怨了，若是没有那鬼巷之事，十一这辈子都保不住自己想保护的人…”

姜慕绾的视线紧紧盯着面前低头的十一，眼里闪过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