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谷云认真思索了一会,随着将军征战多年,这能封王的她都见过也听过,怎么就没听过这人的名字了。
直到她转念一想,她们将军这次围城的对象,不就是漠北王底下的漠北军吗?这这这.....她怎么就没听说过,她家将军是漠北王的王夫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自幼跟在将军旁边,怎么都没听说过。
“ 对啊,谷姐姐,她还让我带话给殿下说,幼时宫中的乌力罕,可否还记得?她说,说完这话殿下就会明了了,但没想到殿下还真的听完,就淡定的点了点头,一副明了的某样,谷姐姐你说,这还不算坏消息吗?尉迟将军都被人拐带走了。”
看着谷云吃惊的模样,李若言心想,终于有人同自己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原先梨花带泪的脸,瞬间崭露出灿烂的笑容。
“ 什么?!漠北王凤鸣凰是乌力罕!!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了,刚来的时候还迷路,缠着我们家将军哭哭啼啼的小娃娃,怎么可能是那个足智多谋的漠北王凤鸣凰,这不可能的!!” 一听到漠北王凤鸣凰的幼名,便大吃一惊的退了好几步的谷云,不停的摇着头,她不愿接受那个哭哭啼啼粘着她家将军不放的女娃娃,变成如今这副万人之上的漠北王。
“ 小若言,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再次抓住李若言受了伤的肩膀,一副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模样,谷云真的是打死自己都不想相信。
“ 谷姐姐,就说我有伤在身了,疼!而且你们怎么一个个听到她幼时的名字,都知道她是谁的模样,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而已,哼!!” 受惊的谷云再次抓到了受伤的地方,这次李若言不忍了,轻轻的一把推开谷云的身子。
一脸嘟着嘴生气气的模样,双手交叉在胸前,撇过头去一副不想理会谷云的模样。
“ 小若言,别生气嘛...谷姐姐跟你解释就是了。 ” 被轻推开的谷云,轻拉着李若言的衣角,好生好气的哄着对方,这才见李若言勉强的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 这个漠北王凤鸣凰呢....年幼时,漠北王为了对大齊帝国合盟之诚意,便将他最小的女儿,也就是乌力罕,送来皇宫当质子了。谁想得到,初来乍到的她,居然在偌大的皇宫迷路了,我们家将军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她当时虽然才七岁,其实也比乌力罕大一岁而已,但将军就一边哄着她,一边带着她找到她住的地方,谁知道她们不哭不相识,就开启一段孽缘了......”
谷云无奈的耸了耸肩,娓娓道来自家将军和漠北王凤鸣凰,初次见面的故事,她当时在旁边看到事发经过。后来回想起来,也是一阵无奈,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威风凛凛的尉迟将军,小的时候一遇到乌力罕就变成个小傲娇,那副被欺压到不行的模样,真是让她....颜面无存。
“ 所以说....尉迟将军的青梅竹马,其实不是殿下,而是那个漠北王凤鸣凰....?”
忽然脑里明白了一切事情经过的李若言,想起自家殿下一直以为,她才是尉迟将军的青梅竹马,还老跟自己说,尉迟将军都会三不五时专程跑去宫里陪她玩,听了谷云的话后,李若言忽然觉得自家殿下这误会可大了.....
“ 对啊,将军和乌力罕,自将军七岁就认识了,一直到将军随着老将军出征,却没想到平定战事回到宫中之时,哪儿都找不到乌力罕了,问起宫中之人,都说不知情,根本就是可以封锁了消息的,将军还因此难过了好久..... ”
回想起将军随着老将军一去便是三年,回来看见平时乌力罕住的屋子,早已空无一人那副绝望的模样,谷云心中根本觉得将军就是一个被虐狂,被这女娃娃欺负的那么惨,好不容易回来了,还第一个先跑去宫中找她,根本有毒。
听完谷云亲眼目睹的故事后,李若言这才明白,人家尉迟将军,根本就不是专程跑去宫里陪殿下玩,而是顺路过去看她罢了,尉迟将军想找的人根本另有其人,是公主误会了....
李若言尴笑着,假装无事的站起身,真庆幸自己明智的代替又岚,来帮谷云处理尉迟军的军务,这样就不用看到殿下哀怨的脸了。
“ 那这可真是一桩美谈了,哈哈哈.......谷姐姐,再告诉你一个好事,又岚重伤留在公主府修养的这段期间,我会留在尉迟军陪谷姐姐一起打理军务的。” 只见李若言一脸兴致勃勃的拉起衣袖,要来帮谷云处理事情。
而一旁的谷云听到此事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尴尬的微笑着,头开始有些发疼起来,心里闪过的念头却是,左又岚,算我谷云求你了,拜托你赶快好起来,我们尉迟军这个破庙还真容不下李若言这个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