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覆上女孩额头探了探体温，幼央留恋温暖忍不住蹭了蹭。

“不可胡闹，只……嫔妾去寻御医来。”沈婕妤急转话锋。

温幼央拗不过她，乖乖躺在床上让御医诊脉，万幸问题不大，多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即好，老人开了几副药方，嘱咐她喝三日，也有利于体质的强健。

睡前先喝一副，沈婕妤屏退了下人，亲自端着药碗喂她喝，看她耐心细致地吹凉药汁递到幼央嘴边。

“要不本宫自己来吧。”

她装没听见，固执地举着汤匙。

檀口微启，幼央望着她的脸有些出神，贝齿轻咬住银勺，沈婕妤拿不出，只得无奈：“娘娘……”

撞进她杏雨湿润的瞳眸。

温幼央的秋瞳多情楚楚是一绝，奈何秀目除清纯外还糅合进了一昧媚色，纯主媚辅，使得清丽中不失张扬，无辜中不失惑术，极纯极欲，是乃尤物。

她低头，纱巾下喉结滚动。

幼央骤然回神，想开口说话忘了嘴里的药汁未悉数咽下，少量棕褐色的液体顺着唇角滑过下巴，隐入雪色。

“呃……”她窘迫不已，脸登时通红：“沈妹妹有帕子吗？”

她是有，却不敢递给她，怕之后魂牵梦萦，欲罢不能。

“那儿有，”幼央手指九彩烛台边，“妹妹能帮我拿一下吗？”

沈婕妤伸手够到，扭头猝不及防见她宽衣解带。

“娘娘，你……”

酥|胸半掩，温幼央茫然地望着她：“我想换件衣服，脏了很难受。”

“大家都是女孩子，我才换的，女孩子……不用避讳吧……”她小心翼翼。

沈婕妤状似很艰难地点点头。

帕子擦干净后，幼央见她始终错开视线，以为自己是不是冒犯，抱歉道：“妹妹是不是讨厌这样，本宫不喜穿脏衣服，下回……”

“嫔妾没有讨厌。”她飞速答。

她愣了愣。

“娘娘玉体，嫔妾不敢亵渎。”

是说，这里吗。温幼央低头看了看胸脯：“没关系，我有的你也有啊。”

沈婕妤：……

话粗理不粗，她表情扭曲了瞬，“是，嫔妾不比娘娘…丰腴。”

幼央后知后觉可能戳对方痛处了，心焦地想解释但越急嘴越笨，桃腮渐渐泛起红晕：“本宫不是故意的，其实淮楚有个偏方可养肌美颜，也许还能…塑胸，你喜不喜欢？要不要我教你？”

沈婕妤的脸色青了几度。

“娘娘，”她扶额，“嫔妾无甚兴趣，您喝了药先睡吧。”

她去扶幼央靠枕，指尖蜻蜓点水拂过女孩后颈，幼央耷拉着眼皮闷闷不乐，突然张手抱住她的胳膊，楚调呢喃：“你别讨厌我，我只是想和你交好。”

说什么厌不厌的，心性还和小时候一样。

手揉团云的鬓发，无人见她目光温柔：“娘娘多心，嫔妾也只想和娘娘……”

“交好。”

这种感觉异常熟悉，幼央隐约记得小时候，也有人摸过自己的头。

“嫔妾独居深宫，皇上皇后丫鬟都看不起嫔妾，厌恶嫔妾，”她敛目，衬得神情哀伤，“她们都疏远我，不喜欢我，那姐姐呢。”

“姐姐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