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柳钉在隔壁砸着小门:“这门怎么关上了,平时不是都开着吗?”
柳妇:“爹娘,现在这个门顾伯都不开了,我们还是回厅里说话吧。”
陈氏:“不开,为什么不开?是不是看到我们来了,心里有鬼不敢开了。”
柳妇无奈道:“娘您说什么呢?哪个心里有鬼啊?”
柳钉:“还不是那个顾老头,把你们的银子都骗光了。”
柳妇:“爹您别胡说”
柳钉气的胡子都翘起来:“那你们挣那么多银子都到哪去了?我们怎么在屋里一毛钱都没看到。”关键是连酒都没有。
话音刚落,陈氏立马拉了他一把:老头子,说漏了。
柳钉气呼呼的看了柳妇一眼,脸上一点羞愧都没有。
大棚下的柳燕无奈地对着萧泽安笑了笑:“我真的很懒的理这些破事。”
说完拉下脸走进大厅,面无表情地端起顾伯正在泡脚的水就走。
“喂,你干啥呢?我好不容易才烧好的,你别便宜他们了呀。”顾伯抖着双脚喊道。
柳燕头也不回的来到小门边,蒋为很有眼力见地帮她拉开门。
“哎呀,烫死我了”陈氏被泼了个正着,疼的声音都发颤了。
“你这死丫头”柳钉闪的快,只湿了鞋。看见陈氏被烫了,扑上来就要扇柳燕巴掌。
柳妇要拉他没拉着,还差点摔倒了。
碰,刚要碰到柳燕的柳钉突然重重的跪了下去,两边膝盖磕在青石路上,痛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哎呀,老头子呀,你有没有事?”陈氏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水,哭着跑过去要把他扶起来。
“爷爷,您这礼行的也太大了,孙女我受之有愧啊。”柳燕笑着道。
“你这杀千刀的赔钱货,不赶紧把你爷爷扶起来还在这边说风凉话。
要是你爷爷有什么事情,你那死去的父亲不会放过你的。”陈氏骂道。
“怎么了这是?”姥姥姥爷跑了出来,见到柳钉疼的脸色发青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招娣,这是这么回事这是?”姥爷问道,跑过去要扶柳钉却被甩开了。
柳燕无辜的摊手:“他走路没看路,摔倒了。”
话是这么说,她背在后面的手朝萧泽安比了个“yes”。
萧泽安:“......”
这丫头果然看见他打出去的石子了。
顾伯只穿了一只鞋就跑了过来,看到这画面都惊呆了,连忙过去把柳燕拉进来,然后门砰的一关。
蒋为:“.....”
老头,我还没进去呢?再说你不是个郎中吗?应该先来看看这个伤员吧?
——-
柳钉硬是靠着柱子坐了半个多时辰,等着三伯来,才让他背回家。
因为顾伯不去看,三伯只能自己拿药去涂,据说两个膝盖肿的像大馒头一样,短期内走不了路了。
而陈氏则烫伤了一小点,并不是太严重。但一个人来作战,总是没那个胆的。
因此,柳燕家终于能安静一段时间了。
圆桌上,柳燕看着柳妇往食盒里放东西,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自顾自地吃饭。
“招娣啊,你爷爷伤的那么严重,你是不是也过去看看啊。”
柳燕闻言抬眼看了他那个圣母姥爷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姜姥爷不死心的问道,其实他也知道柳钉他们不好。
但是亲人哪有隔夜仇,大家都退一步不就和和睦睦了吗?
柳燕放下碗:“娘,我先去忙了。”
话音没落,人已经出了厅门。柳妇看着那只吃了两口的饭菜,眼里又蓄起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