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之人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摆,脸埋进他的胸前使劲蹭着,已蹭开了外衫前襟埋了进去,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因紧张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就喷在他的胸前。
紧紧埋在他胸膛前的人似是受到了惊吓想要寻求他的庇护,她如惊弓之鸟般惊慌失措的模样成功取悦到了他。
他垂眸看着她绯红的侧脸和纤细弯曲着的脖颈。
心中想着这样纤细柔弱的脖颈应该十分脆弱吧。
他习武已有一段时间,拧断这样纤细又脆弱的脖颈不过瞬息,只需一瞬间她便会在自己手中断气,而外面那两人什么都不会发现。
今日宴会人多杂乱,且距离宴会结束还有很长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逃走。
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他屈辱的地方,去开始新的生活。
这样的大小姐都这么没防备心吗?
还是完全相信他?
看着她惊慌失措想要寻求自己庇护的模样,林宴安在心底冷笑一声。
她要是知道,自己寻求庇护之人其实才是真正的索命鬼,自认为安全的怀抱其实是催命符会是什么反应呢?
真的是,好蠢。
为什么会认为他这样的肮脏阴暗之人会是她的庇护,他分明是想将她拉到和他一样的泥潭中,然后染脏她,再冷眼看着她沉沦。
是自以为是到所有人都会保护她吗?
他想将双手移到她纤细娇嫩的脖颈上,可心底被虫蚁噬咬的烦乱怎么都驱散不了。
算了,去哪里生活又有什么区别呢,段师父说了明日要再教他一些兵法,还要验收下他进来习武成果。
他还得再跟着段师父继续习武,直到他强大起来,到时候时机到了他自然会离开。
而她,再也不能将他困在身边。
外面两人还正在兴头上,那污言秽语不停地传到屏风后的角落。
孟时笙心中不断忍耐着,她努力想从脑海中挥去那令人不适的声音,却使那声音在脑海中更加清晰。
她伸手双手将捂在她耳上的双手压紧,好像这样就能避免听到一样。
她从怀中抬起首想看看林宴安是什么神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你....”
刚一开口,那捂着她耳朵的其中一只手指便抵在了她的唇上。
她看懂他的唇语是“别动”“别出声”。
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子,丝毫不懂贴在男子身上胡乱蹭会发生什么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哪怕今日和她在这里的是梁照翰或是苏国公府的苏郎君,她也都能像这样紧紧和他们贴在一起。
或者是柳侍郎,她求之不得吧。听那三个女子说她还为了柳侍郎报了琴技比赛,此时怕早已错过了。
她待会出去会因为错过琴技比赛而气急败坏吗?
林宴安心底有些烦躁,他微微后退一步拉开了他与孟时笙之间的距离。
没想到她又跟着他紧贴了上来,他再继续退了一步,怀中人又继续跟了上来。
最终因后背紧贴在墙上而作罢,林宴安身体有些僵硬,因两人挪了位置怀中之人又在不断调整姿势了。
绵软的身体紧挨着他不停蹭来蹭去,两人衣角相缠,而她的急促的呼吸还透过薄薄的中衣不断地呵在他的胸膛。
在她不断地乱蹭中,竟胡乱蹭开了他相交的衣领,有一部分面颊直接贴在了他发热的胸前,微弱的鼻息带着痒意呼进中衣里不断向下传去。
外面的温存声还在高高低低地不断传来。
林宴安本紧绷着的面上有了一丝裂痕,心底的烦躁越来越甚,他紧紧皱起了眉头,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那喘|息声和污言秽语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但那对男女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躺在那床上拉起锦被腻歪了起来。
“这屋里真不会有人来吗?”女子的声音不复初时的柔媚而变得有些嘶哑。
“不会的美人儿,怎么连我的话都不信了?”那粗哑轻佻的男声又传了出来。
“不...不是,就是我这心里今日总有些不安,总觉得这屋里有人在盯着我们似的。”
“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呐,哎,别动,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一男子当然不怕,可我一弱女子可怎么活呀,要是真被发现了,我...我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干脆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那女子说着竟低低抽泣了起来。
“怎么会被发现?不会的,要是万一真被发现了,那我就跟家里说娶你,怎么会舍得让你去死呢美人儿,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我下了地狱也还是要来找你做这事。”
那男子调笑着开口,期间不断传出女子细碎的低吟夹杂着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