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瞎子竟是我自己(2 / 2)废柴赘妻手握大佬剧本首页

她的眼神被吸引到了下一件拍品上。

是它,是那幅画。

展览时候她就盯了许久的那幅画——那幅和整个展览风格格格不入的画。

巧的是,这幅画一出现,耳廓上就传来一道清晰的凉意——是古钱传来的讯息。

看来在它眼中,这画也很“特别”。

当下,她玉指抬起,轻点嘴唇:“就是它了。”

杨书雅哼笑了起来,话里带着刺:“就这?明显是谁随便拿出来应付拍卖的。你难道不知道这次拍卖会是怎么回事吗?”

温芫当然知道。

基金会,一贯是上流圈子的少爷、当家主夫们平时待在家里逛街花钱健身,无所事事下共同创立的一项稍有意义的“活动”罢了。

他们会定期或不定期做些慈善活动,这次的募捐酒会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参与人也不只是这些富贵宅男,也有他们的夫人,各行业的大佬,各豪门的话事人。

毕竟做慈善这种事情,可是对提升社会认可度、积攒好名声相当有帮助。

这次的活动之所以如此盛大,全因为举办方蒋氏是海都上流圈的“顶流”之一。

而基金会,更是被顶流圈子容纳的象征。

蒋氏早年靠地产起家,如今已经是地产界数一数二的大佬,旗下无数高端产品,很有成就。

这次的募捐酒会,就是由基金会的成员拿出自己的私藏进行慈善竞拍,竞拍所得,购买物资等驰援灾区。

说到这,温芫忽然想到了那位坐在轮椅上的蒋少爷。

不知怎么,一想到是他创建了基金会,她总觉得它的存在并不像其他大部分由阔少阔夫们组建的基金会那样,平白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彰显爱心的。

那个人……大概率是真的想要帮助别人。

这想法没来由,但温芫坚信自己的直觉。这幅平平无奇的画被挂在这里,是有人为了应付这次拍卖……这种理由,她才不信。

那位蒋少爷不会容忍这么明显的敷衍。

何况,她的确从那副画上感受到强烈的情绪。

杨书雅自己都说基金会门槛高,现在居然觉得有人可以随意扔一张画上来充数,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装的。

又或者基于长期对男人的轻视,使得她根本没有细想这些。

温芫笑着斜乜她一眼,云淡风轻地举起手。

“温小姐,三百万。”

“……你有毛病吧?”

杨书雅一脸惊讶混着嘲笑:“这个玩意儿三百万?三十万还差不多。温芫,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几乎所有人都在暗戳戳地关注着杨书雅那边的修罗场,见状讶然议论了起来。

全场现在最高的拍价也不过七百二十万,倒不是说罗赛斯的画作不值钱,只是刚才的展品并没有全部拿来拍卖。

用来拍卖的不过是其中一部分幅面很小、品质并没有那么上乘的画作而已。

谁也不会把传家之宝级别的艺术品拿出来做慈善竞拍。

而被杨书雅的疯狗式竞拍吓到,众人都避其锋芒,只叹晦气。

二楼,与丁麓的房间遥遥相对的一个包间内。

坐在沙发上喝着香槟的长发妖冶女人皱眉:“这个起拍价就二百八十万,一看就是不懂行的小少爷瞎挂的价。还真有人要?”

沙发扶手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条纹西装西裤的女人,闻言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液晶屏。

白衣女人染成红色的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叼着根烟。

“咔”的打火机轻响声中,橙黄的火苗照亮了她垂着的眼眸,在她像是雕刻出来的完美轮廓上划分出明显的明暗交界。

“呵……你啊。”

她阖上打火机,放松地向后仰靠,叼着烟的嘴唇勾出一道优雅的弧度:“真是白长了脑子。”

“啊?”

长发女人皱眉,摇晃着香槟杯向面前悬挂的液晶屏看去——上面正是楼下的拍卖现场:“什么意思?还有什么说法吗?”

说着,她顿了顿:“说起来,杨书雅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一个家族只允许一个人加入基金会,你都在这了,她这是发什么疯?”

“呵,没水准的东西,在给前男友的老婆下马威呢。”

梳着马尾的女人叼着烟的嘴角挑起一个讥讽笑容:“而且,是表妹。别把这种蠢货跟我相提并论。”

长发女人撇了撇嘴:“你还没说呢,这画有什么特殊之处?”

“看着吧。”梳着马尾的女人抬起眼睛,灰色的瞳仁漫不经心地凝在屏幕上。

楼下盛雁鸣见温芫一开口就是三百万,整个人都惊了。

她怎么敢?而且她哪来的钱?!

难道想借着这次拍卖在杨书雅面前装大款,然后用他们盛家的钱来填窟窿?!

他浓眉紧皱,不可置信中混杂了深深的厌恶鄙夷——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

“……哇。温小姐的先生……看起来很不开心啊。”

阿晟在楼上往下看,明明有液晶屏,非要举着个小望远镜:“据说温小姐是入赘的,在家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这关我什么事?”

丁麓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没,没什么。”阿晟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这不是以为少爷您对人家有兴趣吗!

毕竟这位厌女症患者第一次表现出来对女人不排斥,他还以为……

其他人的心思各异,温芫一无所觉,她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副平淡的风景画。

这幅画色彩浓郁,描绘的是从一扇窗中看出去的景象,天边赤红的晚霞,本应让人觉得无比温暖。

可温芫就是看着不爽,这幅画摆在眼前就有种强烈的不适。

杨书雅见她这个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气的是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笑的是她把这幅名不见经传的画当宝贝拍,装逼都装不到点儿上!

而大厅里,虽然这幅画已经溢价太多,但还是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举手。

身旁人忙按住他:“你疯了?这画顶多值个几十万都顶天了。”

“可是,基金会……”那人犹豫着嗫喏。

“你傻啊,到现在没看懂杨书雅的意思?她以往因为记恨不被基金会接纳,干脆都不会来基金会的活动。这次来,还特地把那个赘妻拉到前面,就是为了当众把她拍死在这里!”

想举手那人一激灵:“那我这不是差点……”

得罪那条疯狗吗!

不怕疯狗咬人,只怕疯狗有权有势还要咬人啊!

果然,下一秒,杨书雅眼带讥讽地看了看云淡风轻的温芫,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举起。

“三百二十万!”拍卖师大声地宣布:“杨小姐,三百二十万!还有没有竞价?”

温芫挑眉看向杨书雅,换来对方带点恶意的眼神:“我想了想,三百多万的确不算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