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仰躺在院子里吃着茶点,其实如果闫无俦能安安分分的,安安还是挺想当一条咸鱼的,就像现在这样吃着茶点欣赏院中的风景。
她揪下一颗葡萄随意的填进嘴里,舒服的眯起了眼,当真是舒服至极。
旁边的小厮在安安喝完茶水之后就往杯子里添些新茶,有一些还撒到了安安手边,烫的她猛地一缩手。
她坐起身来,只听见扑通一声,小厮声线都在颤抖:“仙君饶命……”已经听伺候夫人的马夫提起过,这人可是可以一招把人轰出防护罩外的。
至少也是仙君级别的人物,管事的千叮咛万嘱咐希望他们好好伺候的。
安安不免有些疑惑,她长的也没那么吓人吧,怎么来往的奴仆都战战兢兢的。
她摸了摸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庞,无论是颚骨还是鼻骨,都堪称完美,更不要提还有细腻的皮肤了。
最后只能得出一个这个府里的人眼神都不好使的结论。
“没事,我这不需要人伺候。”有人盯着她连吐籽都不太好意思。
那小厮感激涕零的磕了几个头,就端起空掉的盘子离开,临走前安安还看见他的大尾巴从衣衫里漏出来垂在地上,似乎是半路发现了,然后托起来跑走了。
安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彦文都还是属于人类领土的吧,这怎么一路上就没遇到几个人类呢,接下来还有过往的丫鬟有的漏出来马脚,一瘸一拐的,有的脸上出现老鼠胡须,一走一颤的。
再想起昨夜的闫无俦,安安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什么仙境,其实她也应该有只尾巴才对。
安安转头使劲往后瞅,脖子都快转到九十度了,还是啥都没有看见,连最短的兔子尾巴都没有!
倦了,毁灭吧。
“这都是晚晚看不得半妖在外面受欺负,所以都把人安置在这院子里。”清冷的声音突然想起,安安顺着声音望过去,来人穿着白衣,只是瘦弱的骨架已经撑不起衣裳,似乎风一吹都会把人给吹走。
此人容貌昳丽,比起白夫人都丝毫不逊色,只是脸色可怖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美感,似乎是毒气侵染溃烂导致的。
面对这样的伤口安安赶忙转移了视线。
如果说闫无俦的肤色是健康的,那这人的脸上可以说是苍白的几乎透明,就像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安安连忙起身,把躺椅往他那方向移了移。
“就是看起来吓人,实则不碍事。”话音刚落,秋冬里的微风一吹他就猛烈地咳嗽起来,甚至从他捂着口鼻的指缝里漏出触目惊心的红。
“真的不碍事……”他擦了几把脸,现在他人脸色是鲜活起来了,安安快要被他吓走了。
她讪笑两声应着,扶着这人躺下,顺手给了一张手巾用来擦一下脸上的血渍。
这人按照刚才的口吻应该就是白郢了,这家中主事人,如果真的在她这出事了,那她真是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