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开玩笑的,你这么挨家挨户的搜,能有多少灵石,不若跟着我去抓住真正的拜月教使者,咱们之前的约定依然奏效。”
“此话当真?”
“当真,不过到时候收获的东西,咱们三七开,有没有问题?”
“你别说三七了,二八也行啊!快扶我起来,我有好消息透露。”
经孟冼洋一番讲述,吴峦这才知晓了真正的拜月教是用的什么套路。
实际上,拜月教的使者是谁,有多少人,就连那些获得了明灵子的人也不知道。
他们做买卖十分的谨慎,需求丹者将灵药灵石备足,再附上取药地点,而后会有飞鸟前来将灵石灵药取走,最后他们再用传讯符将明灵子送来,童叟无欺。
这种方法着实隐蔽稀奇,让吴峦很是诧异。
大型传讯符可以飞行万里之地,千里之内带上一颗小小的灵丹轻而易举,这种说法毫无漏洞。
吴峦相信了孟冼洋,将他搀回了画舫,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两人回到了苍圆城里,画摊支棱开来照常做起了生意。
孟冼洋昨晚受了些伤,让吴峦顶在前面,他自己则吃着疗伤药恢复着伤势。
他这个画摊的名头很响亮,大清早就有顾客上门,还都是漂亮的女子,一见到坐堂的是个年轻俊俏的后生,一个个羞红了脸。
吴峦比她们还要害羞,不过却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脸上就差写着刚正不阿四个大字了。
顾客们的要求大多比较大胆,不是要画美腿,就是要画事业线,弄的吴峦有些吃不消。
艺术家这碗饭,不好端啊!
画功吴峦还是有的,当初练习符文的时候,没少在课堂之上画暙宫图,如今用来画美人,简直就是小儿科。
一上午时间,他就搞定了五六个客人,得到画卷后她们都很满意,爽快的给银子不说,还不忘向他暗送秋波。
吴峦这才深刻体会大叔那句最难消受美人恩的深刻含义。
这个生意真的是太考验道心了!
时间来到了下午,有客人前来邀请他们去府上作画,两人坐上了马车。
一般这种邀请画师到府上去的,都是男客人,想要保留他们妻妾的美丽倩影,所画的东西也更为的大胆。
按大叔的说法,还有客人当场表演要他记录床笫之间的英武之姿的,荒唐之极。
这次的客人就是如此要求,大饮一碗春酒下肚,就胡天忽地的和几位妻妾乱来,搞得吴峦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孟冼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吴峦的肩膀:“贤侄啊,修行修的是个啥?还不是修的一颗心,委屈你了啊...”
吴峦还能说啥,提笔就画,权当练习画符了。
就是不知道段师伯若是知晓他在这样的场合还想着提高画符技艺,会做何等感想。
只怕是要感动得痛哭流涕吧。
说实话,在这样的环境中锤炼心性画技,当真是不容易。
画符和绘画一样,讲究的是内心清明专注,外界一切干扰都要视若无睹,可前方就是活灵活现的现场表演,要如何清明专注?
好在吴峦也不是一般人,初始还有些手抖,而后就渐入佳境,还主动的起身做着技术指导,相当的专业。
孟冼洋点了点头:“唔,孺子可教也。”
连着三天,吴峦正事没做,却画了七八场暙宫图卷,心性修炼抛开不谈,反正他的身体快要吃不消了。
“大叔啊,这何时是个头啊,咱们还是赶紧找找有哪些人家户想要换取明灵子的吧,再这么下去,我怕我走火入魔啊!”
“你这话说的,我有闲着吗?!你在画画的时候,我不是去打探消息去了?”
“那到底有没有结果啊?”
“当然是有的,今晚咱们就可以行动了。”
所谓的行动,实际上是追鸟行动。
传讯符来无影去无踪,要从那一头找到明灵子的贩售者相当的不靠谱。
吴峦的思路是从取货这一头着手,待飞鸟将灵石灵药取走后,再追着鸟跑,总能找到源头。
三天下来,大叔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很积极。
他和吴峦不一样,一把年纪了才下定决心修仙,并且没有师门传承,对灵石丹药的需求非常的旺盛。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不能在最近几年筹备足够多的物资,想办法筑基成功,那么等待他的,只有荒郊野外的坟茔。
修士的寿元只有等到筑基成功了才有极大的提升,筑基修为以下的修士,顶多比正常人多活几十年而已。
当然,也有一些能够增加寿元的东西,像蘩桃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大叔要获得,非常的难。
...
夜幕降临,一老一少守候在一处高楼房顶。
对面是将军府,一个布包悬挂在府中一棵大树的枝丫上。
吴峦活动着身子,他知道,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异常艰苦的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