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停止后。
康斯旦丁围着浴巾,走出来。
“嗯……”
“舒服极了。”
“洗澡是一件幸福的事。”
康斯旦丁一身轻松地自言自语,整个人都是放松状态,眉毛都是温柔地弧弯着,如同川流。
不过,洗完澡后,应该来一杯热咖啡。
正好,康斯旦丁没有用餐的欲望,觉得来一杯咖啡也很不错。
便走进厨房,洗了一下烧水壶之后,装上一半的自来水,放在天然气的灶具上烧了。
直到,水“咕噜”地巨响,过了一两分钟后不再“咕噜”喧哗,水开了。
从柜子里取出咖啡粉,打开盖子,有咖啡勺子取出三勺,倒在玉白色的瓷杯里。
“汩汩。”
沸腾的水把咖啡粉融成一团,不经意间飞出一丝粉末。
再用长勺子,不断地搅散,随之,一股浓浓的咖啡的香味扑鼻而来,仿佛沐浴在暖暖阳光里,阿及利亚大陆的咖啡园,油绿的叶子倒映着微光,赤红的咖啡豆子,羞涩着。
“嗯——。”
“好极了。”
康斯旦丁端着咖啡,深深地一嗅,仿佛嗅到了阳光的味道,让人不禁精神抖擞,情不自禁地嗅出欢声。
欢声是微微轻启口齿时,引起鼻腔共振发出来的。
康斯旦丁端着咖啡走到桃花木桌,放下咖啡,拿起沉黑色纸片,打开新买的煤油打火机,把两张沉黑色的纸片,一一灼热,字迹慢慢展现出来。
两张纸片都一样:
你好啊。
康斯旦丁,我的朋友。
上帝保佑你。
今晚九点,教堂。
神父:奥古斯特·李·德雷斯。
(阅毕即焚)
纸片上,没有标志的日期。
这是规定。
杀手组织里的杀手,一年四季,每月每天都是待命状态。
只要没有退休,杀手都不是自由之身。
“这是什么时候的?前天?昨天?今天?还是哪一天的?”康斯旦丁头疼地喃喃低语。
康斯旦丁一直对杀手组织有不满之处,就是这一点。
不标日期,都不知道过期与否。
确实是件头疼却无奈地事。
这一切,只能自己嘟囔一下,即使抱怨,没有人听,也不会有人能改变它。
是的,没人理会这个事情。
这是故意所为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每一个杀手都精神绑着紧紧,像用尼龙绳把脑瓜儿嘞地紧紧,死死才好,或者跟弹簧一样压着。
所以,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该死的!随他去。等喝了咖啡,去一趟上帝的窝儿就水落石出。”
康斯旦丁无所谓地自言自语。
此时,康斯旦丁无所谓了,不会管他惩罚不惩罚,因为都已经过去了。
安心喝咖啡才是要紧的事情。
“嘶嘶。”
康斯旦丁端起杯子,沿着杯沿轻轻地吹。
喝咖啡,吹气也是一个讲技巧的活儿。
不能用力,用力会流出来;也不能轻,轻了没有波澜。
表面微微凉了下。
“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