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前往未知的末路中,是否产生了疑虑。
或者说,害怕?
的确如此。
当保护伞失去,你已不在超凡,与普通人在无异,却从未准备过自己也有被恐惧降临的那一刻。
死亡笼罩,恐惧本能,肉体与精神的颤栗,既是无尽渊海,又是灵魂摆渡的升华。
飞蛾扑火,因为光明?
堕落黑暗,使人疯狂?
莫名可笑;
似血的美。
…
沉入思绪,一道闪痕。
朦胧中,他看到的是一张灰色的暗淡纸片,随他摆动,如臂使指,就像是他本身。
在光与暗的中间,可染任意的色彩。
一切,随他意影随行。
抬起额头,眼里闪动的光亮,表示他已不在犹豫,试炼空间应他而变,应他而异。
想到如此,优柔寡断可不是爷们干的事!
如此,他也看出了自己的心境远远没有达到灵空的境界。
这点,他需要后天的努力,好在,他还是有点耐心的。
华光像块镶嵌在半空的镜子,随着一波荡漾的涟漪,似灰的空间显得更加的陈朴而隐晦。
不再犹豫。
几步迈入荧光之门。
幽暗常伴吾行…
不知是不是错觉。
苏瑞感觉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
意识瞬息间被淹没。
当清醒来时,所遭遇的一切又是一轮新的视界。
“咚!”
清脆的一声壁咚。
苏瑞的臀臀安全着地。
当他稳定下来时,发现脚下的并非土地,而是锈迹斑斑的铁皮车厢。
不知尽头,宽敞无比,仿身这一节节车厢如同辽阔的原野般,身临其境感觉就是不同。
打破常规的眼界,让他感叹莫名的伟力。
忽然,什么介入让他眼前一亮,使劲擦了擦眼球,残留着惊异。
前方莫名出现条条晃动的人影,飘飘忽忽,只见其模糊的人影,却听不得任何声音。
正在疑惑是否去探寻究竟的苏瑞,只觉到脚丫子好像擦到了什么。
“——污呱呱!”
触动机关。
一阵夹杂乌鸦和不知名青蛙的怪叫,嘈杂响彻在苏瑞耳边。
作为第一反应,苏瑞就像脱缰的野马似的往前奔驰着。
连细探的心思都没有了,很明显,烟鬼娘已然给他留下了某某不可磨灭的影响。
鬼晓得踩的是什么东西?
不敢胡思乱想,更不能强加到脑海里天马行空,话说宅居们都有幻想症哎。
不作死就不会死,嘿嘿,这句话太精辟了。
略微感慨下自己的精髓脑细胞的苏瑞,还没开始自吹自擂,就懵逼了。
僵直的表情动作。
点点幽幽地风尘在铁皮车厢里,无风自抚,好似柔滑透净的飘发瀑布,被无形的巧手打理着。
而就在苏瑞的身旁,半具森白的骨架子,竟然自我摆动了!
先是一只骨手臂随地摸索,不一会就抓起地上散落的另一半零件往自己身上“咔咔”往上套。
噼里啪啦一顿透白明明晃晃的接骨视图。
堪称完美接骨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