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但一听到声,小厮还是搓着手,缩起脖子,跑出门房来开门。
门还未完全打开,他看到一角浆洗的发白灰白短打,就骂咧起来。
“走走走,当这是什么地方,门是你能随便敲的吗?”
门开后,小厮毫不客气朝喊门的中年壮汉推了一把。
没推动。
喊门的中年壮汉是个赶驴车的脚夫,虽然有些年纪,但有的是力气,哪是这种没三两力的看门小厮,随随便便能推动的。
中年壮汉有些生气了,“你这人怎么回事,问都不问就动手动脚的。”
小厮抬着下巴,没好气道,“有什么好问的,这就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快走。”
“还真是条看门狗,狗眼看人低。”
中年壮汉话语嘲讽,却没有真要计较的意思,侧身看向台阶下不远处停着的驴车,“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快扶了你主子,找大夫去吧!”
小厮仿佛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自家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出入前呼后拥,足不沾地,怎么可能坐驴车。
“要骗人,一边去。”
中年壮汉有些恼了,“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我一片好心送人回来,你不说请我进去喝杯茶,还蹬鼻子上脸的。”
说着,拽着小厮的衣领就往外托,“算我倒霉,快扶走,我还赶着出城回家。”
小厮挣脱不得,气急败坏,“松开,你给我松开,再不松开,信不信我叫人给你关进大牢。”
二人拉扯的动作大了,经过的路人好奇的看过来,脚步越走越慢,或干脆驻足,都在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行走在路上的,多是归家人,而像靖宁侯这样的门第,街坊自然都是高门大户,各家常在外奔走的仆从,对各家主子自是再熟悉不过。
这时亦是一仆从装扮的人,看着觉得驴车上那一脸狼狈躺着的人,有那么一丝眼熟,凑近一看,大骇。
“这不是顾侯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