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哥,要不要把他们抓回来。”一个性子急的先开口,他便是此前扬言要毁谢瑾容的人。
他长着一张三层下巴的大圆脸,或许吃得太好了,脸上肉太多,把五官都挤在一起了,眼睛只有条缝。身材臃肿,还喜爱穿紫衣,衣裳紧绷,身上肥胖根本藏不住。
此人家里是依附谢家的小官家之子,叫陈全贵。今年十三岁,他不仅横向发展好,竖向发展也不错,在一众少年里属于高的。
他和谢玉成自小相识,因他比谢玉成小几个月,是以他厚脸皮地称呼谢玉成叫玉成哥,以示两人关系亲近,多年来他一直跟在谢玉成身后做一名忠诚的狗腿子。
极会揣摩谢玉成的心思,有时候谢玉成一个眼神,他就能心领神会该做什么了。
然而此时他却猜不到谢玉成是何用意了。
而其他几人叫谢玉成世子爷,是因为他们是这两年才认识了谢玉成,决定跟随谢玉成的。是以称呼谢玉成世子爷,以示尊重。
谢玉成寒眸睨睇了几人一眼,面露不悦。
他不喜底下人干涉他作任何决定。
凛然的气势自他身上弥漫开来,几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慌张地低下了头颅。
他袍袖一拂,双手背负在身后,眸光从众人身上离开落在前方那两人消失之处,冷酷道:
“如今的谢瑾不过是个随时都能碾死的蝼蚁罢了,已经不值一提,弄死他还嫌脏了我的手。至于那小丫头的身份,待过几日,是真是假自当分晓,若是她胆敢糊弄我,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他的语气极为平淡,声音冷沉,语调平平起伏不大。
这但是这话中深意却直教人心里发毛,心生恐惧。
然而这样恶意满满的话语,几个狗腿子却都面露笑容,恍如未觉。事实上,谢玉成话说得越狠,越是阴森恐怖,他们越是满意啊!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换着各自眼里的意味深长。
知道世子爷这是憋着后招儿呢,实在不用他们多此一举去瞎操心。
说到底,还是世子爷深谋远虑。
“世子爷英明,不知世子爷有何高见,可需要我等做些什么。”狗腿子之一好奇问道。
“若是世子爷要收拾那臭丫头,可要叫上我们几个,今日我们在这臭丫头手下吃了亏,着实气不顺,改日定要讨回来不可。”狗腿子之二附声。
几人都没在意谢玉成说的什么真假,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言,商量着应该怎么教训那个臭丫头才能消他们的心头之气。
他们言语中自然少不了一番辱骂那个臭丫头的家族威武候,神色间都是对威武候府的轻蔑。说到兴起,他们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笑,似乎都见到了那臭丫头不久后悲惨的下场。
谢玉成看他们如此,也不多作解释。
他们在夸捧谢家,贬低威武候。
闻言,他心甚悦!
他嘴角轻扬,神色倨傲,一副睥睨众生的高姿态模样。
他们言之有理,他谢玉成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是谢家世子爷,将来的靖远候爷,身份地位尊贵。
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而威武侯府不过是个新起之秀罢了,与大名鼎鼎根基深厚的百年功勋世家谢家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不,说威武候一门是小巫都是抬举了。
不过是一朝攀上贵人的走卒。底蕴浅薄,有何德何能敢与谢家攀比。
谢玉成深想着,他何须惧之,不过区区威武候罢了,端看他心意。
若是想,他便是教训了那个小丫头又如何,难道威武候还敢打上谢家门来不成。
在他想来,给对方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得罪谢家的。
从懂事起,他还没在谁手里受过气,因为能让他受气的人都被他收拾干净了。
例如他那个早死的‘好大哥’。
若不是母亲平日里总是念叨,让他在外行事务必小心谨慎,莫要落人话柄,他刚才就能收拾了那个胆敢出来碍他眼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