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你敢不愿意(1 / 2)死对头每天都在装柔弱首页

接下来一天的剧情发展有种诡异的相似,所有科的老师都把试卷发下来以后,借着暑假七天的由头,把全班同学痛骂一顿,然后再单独表扬裴征。

如此一直到最后一节课下课,经过无数老师的洗脑,大家已经把裴征真牛批的想法根深蒂固埋在脑海里。

翟深一边在试卷上画着画,一边听每个老师花式夸裴征,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裴征能做到这么淡定了。

任被这样夸久了,都能做到习以为常。

晚自习,翟深对着自己的一堆试卷发愁,因为之前老师并没有强制要求做错题集,翟深就自然不可能弄那玩意儿,但高三以后,不知道哪个老师提了这么个意见,然后所有老师纷纷赞同,把这事当成了一个硬性规定。

翟深眼睁睁看着裴征花十来分钟解决好错题集,再看着自己满试卷的叉,陷入忧伤中。

他伸手戳了戳前排的陶冀,“试卷给我抄一下。”

他错题太多,上课又没听讲,试卷上除了之前考试时扯的几笔,几乎就没别的字了,现在要做错题集,他对着试卷抄个题干还行,写答案和过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陶冀闻言把几份试卷翻出来递给翟深,翟深展开一看,都是正确解,只有答案,没有过程。

他把试卷给陶冀丢了回去,就不该找陶冀要的。

翟深把视线在全班扫视一圈,最后发现所有人都不会错他这么多,自然也不会有解题过程可抄。

他摩挲着手中的中性笔,纠结了十几分钟,最后把目光落在裴征身上,他当然知道裴征的试卷没有解题过程,但这个小白脸好欺负啊!

他当时有胆子坐在自己身边,就该做好被自己欺负的准备。

本来翟深也不太愿意让裴征看自己试卷的,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几科老师逼的紧,这东西必须得写,他只能暂时抛下面子。

翟深把自己的试卷和错题集拍在裴征桌面上,裴征侧头看了过来,翟深眉头一挑,直接逼迫道:“给我写。”

裴征皱了皱眉。

翟深见他没动作,眯了眯眼,“你敢不愿意?你写不写?”

裴征沉默了两秒,拿过翟深的试卷和错题集,打开试卷后,看着整页红笔划的叉叉愣了一会儿。

大概学霸从来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吧!

翟深本来还挺理直气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裴征的这个反应,让他有种羞恼,像是被处刑了一般。

之前做好心里准备,决定放下面子,把这事情过了再说,可现在,他又有点后悔了。

但是看也看了,该丢的脸也丢尽了,翟深见裴征开始动笔,头一埋,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小白脸现在心里指不定多乐呵,眼不见心不烦吧!

翟深一直没睡着,他听着隔壁桌的裴征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夜里有种意外的静谧感,很和谐。

第二天早上,翟深来到班级时,身边的座位还是空着的,自己的桌子上放着几本错题集,翟深翻开,看见几门课的试卷被整整齐齐折放在里面,错题本上清晰地写着解题过程和答案。

翟深记得裴征平时的字体有种潇洒的感觉,走笔龙蛇,根本不像他本人那种柔弱的外表,而自己本子上一笔一划的笔迹,反而让翟深觉得这样才适合他。

小白脸还知道改字迹,挺会办事。

翟深在心底默默夸了两句,然后把本子都收拾好,无意中瞥见自己试卷的时候,愣了一下。

数学试卷上的一道选择题,在被批卷老师用红笔标记正确的地方,却被裴征画了个叉,旁边还附上裴征洋洋洒洒的解题过程。

翟深展开试卷,看见自己试卷的总分,也被裴征在后面减了个五分。

分数和排名早已定下来了,裴征大可不必做这一步,可他还是画上,让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翟深只能说,裴征的这一手就是奔着恶心他做的,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捏着试卷准备揉成团,手还没使劲,想想数学老师最近有点向谢老板发展的迹象,说不定一发病又盯着自己乱喷一通,又收回力道,随便折上试卷塞进本子里夹着。

刚还在夸裴征会来事,就又被啪啪打脸,翟深内心有种憋屈的感觉,裴征规规矩矩帮他把错题集写好了,反手又羞辱了他一把,理论上是打平了,可翟深就是觉得很郁闷。

翟深心里琢磨着坏心思,数着拍子等裴征来,想着怎样也恶心恶心对方,掰回一局。

可一直到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身边都没人来,桌上的书本整整齐齐摆放着。

翟深戳了一下前排的徐东奇,徐东奇看了眼教室门口,谢老板还没来,这才放心回过头,“咋了,翟哥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