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古堡里静谧可闻,周遭的铁杆栏围起,很高,上面攀附着许许多多绿色的枝条。
枝条之上又点缀着好几朵血色玫瑰。
明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可偏偏到了这古堡的上头却是乌云密布,死气沉沉的。
这里很奇怪,也很少见到光明。
傅守欢拿着一本厚重宽大的书,靠在那檀木的摇椅上翻阅着。
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睛,整个人少了几分魅惑丛生,反而多了几分儒雅清隽。
可他有些看不进去。
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池三水那天说的那些话
“如果傅先生这条命是我的,可不可以以身相许。”
“傅先生是在害怕,所以逃避吗。”
他害怕吗。
镜片后的那双凤眼染着几分茫然,原本沉淀的墨色显得愈发通透。
“咳咳,咳咳。”
胸口熟悉的刺痛感密密麻麻的席卷到四肢百骸,伴随着咳嗽,他努力的想要将涌上来的腥味压下。
可无奈,还是有着一点点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好在他有随身带着一手帕,傅守欢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唇角的血色。
他的面色愈发苍白了。
许是因为上次的压制,现在病痛席卷而来反而变得更加凶猛。
不过几日他便是又恢复到了之前那样。
没了嗅觉、味觉。
闻不到花香。
却没想到,他还是漏算了
他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更别提脚步的声响,可身后就是猝不及防的站定着一个娇小的身形。
他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他察觉还是对方那一截白白如玉藕的手伸出来,要看他手中执着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