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木君,我信守承诺过来玩啦!”
有纱有点慌,“哥,怎么办?”
白木承想了想。
“要不请他们喝点豆浆?”
古贺道馆里没有茶叶,只剩下了早餐豆浆。
二楼道观内。
白木承搬来了一张桌子,与不请自来的三人坐在一起。
有纱乖乖将喝剩下的豆浆摆了上来,气氛一时间变得古怪了许多。
“不要客气。”白木承伸手示意道。
北村跟白木承一起吃过关东煮,因此最先适应了对方这种古怪的脑回路,当即喝了一大口豆浆,哈哈大笑道:“呀,真是间不错的道馆啊!”
白木承打量着眼前的三人。
除了真纪是一副“让我摸摸”的表情之外,另外两人显然都是老油条了,看不出来意。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绕圈子了。
“北村馆长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嗯,的确是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北村干脆点头,目光瞥向一旁的有纱。
白木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接下来谈的事,最好不要让家里的小孩子知道。
“老妹,你去院子里清理一下油漆吧。”
“我”
有纱有些迟疑,但这群人看起来跟老哥很熟的样子,勉强放心了一些,起身告辞离开。
有纱走后,白木承喝了口豆浆,长呼一口气,脸色一沉。
“大名鼎鼎的极心会馆馆长来我这里,是想踢馆吗?”
“哈哈哈哈,白木君果然和我们是同一类人啊!”
北村环视了一圈四周,笑道:“这么棒的道馆,要是被改装成什么咖啡店或者酒吧,那可真是太浪费了。”
白木承眯了眯眼睛,“北村馆长有能力解决?”
“有。”北村点头。
“我要做什么?”
“帮我们打一场比赛,很危险的那种哦。”
北村辰也将墨镜摘下,瞳孔深处流露出精光,“详细的话,就由谷城老弟来说吧。”
那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男人向朽木承挥手示意,“谷城敬真,请多指教。”
话音未落,一阵骚乱的声音却突然从窗外传了过来。
是有纱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白木承蹭的一下站起,一路狂奔,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楼。
二楼屋内。
被撂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北村笑呵呵地望向谷城,“谷城老弟,我推荐的这人怎么样?”
“不坏。”
谷城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盒烟,又想到这里是别人的家,因此没有点燃,只是叼了一根在嘴里。
真纪有些好奇,“谷城先生没看昨晚的比赛吧,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看这些。”
谷城起身,走到白木承日常练习的地方。
沙袋、木桩、跳绳、哑铃、绷带
“白木承真是个让人怀念的名字啊。”
北村和真纪都是一愣,“你认识?”
“嗯,我四年前在北川区当过巡警,后来升职了才离开。”
谷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当年那小子还是个不良,之后好像被什么人打得住了院,接着就消停了很多,再也不打架了,现在应该大学毕业了吧。”
真纪有些疑惑,“可看他昨晚的比赛,完全是现役选手的水准,不像是个荒废了四年的人啊?”
“不打架不等于不锻炼。”
谷城说道:“真纪小姐,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是以接待员的身份摸过他了啊”
闻言,真纪的嘴巴撇了撇,不置可否。
谷城顺口道:“他身材好吗?”
“好!”
真纪回答得毫不犹豫。
谷城颇为无奈道:“格斗家的肌肉在放松的状态下通常很柔软,这种状态绝不是乖乖读书四年的人能够保持的。”
“你是说”北村的眼睛渐渐亮了。
谷城指了指沙袋,上面满是修补过的痕迹。
“他大概是把打架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吧,至于锻炼则是一天都没有落下来过。”
真纪一愣,“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谁知道呢?”谷城叼着烟,“或许是为了向当年把他打趴下的家伙复仇?”
真纪顿了顿,最后评价道:“为了一场胜负锻炼了四年啊,真是个偏执的人”
闻言,北村辰也和谷城敬真都笑了,笑得像两个和善的邻家大叔。
“真纪小姐,你别忘了一件事。”
谷城嘬着没点燃的香烟,轻轻笑着。
“在我们这种兴趣是殴打别人的人里,怎么会有正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