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百无聊赖地捏着手指,仰靠在厢背里左右时不时觑觑对面那少年,好好观察一二。
清俊英姿,坐的笔直挺拔,挺鼻薄唇,轮廓分明,面皮子极白,却不是常年守在家的那种苍白,许是天生就如此,清容俊貌端地是一副不可亵渎的仙人之姿。
此刻他睫羽轻敛,眸光不知向何,不慎闯入的金色光线顷刻之间透过眉眼,在那一动不动的身影中画上几分俗尘纤光。
要不是瞧见呼吸间日光中尘埃飘动,花绵都会以为对面那少年是仿真娃娃。
“我们什么时候到啊?”花绵有些憋不住,撩起一点帘子,去瞧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逐渐远去,马车拐过人群,眼前的景象便焕然一新。
布衣百姓少有看见,少数几个看着也是哪家的奴仆。
长长一条街人烟稀少,越往前去,就瞧见一扇高宽的大门,门口石狮子威严拱卫,门侧两边各站着一个仆从。
花绵抬头看向那高高的匾额,两个繁体字中她只认得后面那个府字。
“……”
花绵汗颜,打着哈哈跟徐锦宴打听,
“这便到了?待会儿是要做什么?宴哥儿你也不跟我讲讲,万一我给你丢脸怎么办?”
她是不怕,就担心徐锦宴又要生气。
花绵瞄瞄徐锦宴目前依旧镇定的面孔,心里呵呵一笑。
徐锦宴正要起身的动作骤然一滞,“……”
他回头,眸子漆点如墨幽幽看了她一眼,嗓音淡然自若,
“你试试看?”
花绵的干笑猛地僵硬在脸上,听出他语气中的威胁,目光瞬间透出几分惊恐。
这小子不会要搞她吧!?
索性徐锦宴接着说了一句,解了她暗戳戳的忧虑,“今日来的人不多,过几天我会帮你再安排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