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
左玄月还没走到门口,楚白祈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
“谁?”
“齐禛。”
从左玄月醒来,楚白祈的都没语气都什么起伏。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左玄月,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你看了关于他的信,这次是见了他。”
“两次,你都失控了。他,是你的毒药。”
左玄月没有回头,她隐约看见窗外院子里黑色的身影,语气不重,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楚白祈,没有人能成为我的毒药。”
左玄月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剑,推开了门,齐禛朝她走来。
接着左玄月把刀放在了齐禛的脖子上。
齐禛停下了脚步,脖子上是冰冷的剑,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左玄月。
“齐禛,我在此立誓:若有一天我赢了,这把剑会割断你的脖子,若我输了,我就拿着这把剑自刎。”
“如有违背,我萧元漪天打雷劈,万世不得好死。”
齐禛心中大震,她竟然发这样的毒誓……
天打雷劈……
万世不得好死……
那几个字就像是万钧重的石头压在他的身上。
“阿漪,我等你成功,亲自来杀我。”
齐禛将脖子上横着的剑拿下来,剑锋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血顺着剑流下来,滴在脚下的石砖上。
他转身离开,临走前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楚白祈。
楚白祈的手早就握紧了,在左玄月说那一句“天打雷劈,万世不得好死”的时候。
原来齐禛在她心里的分量是那样重,让她用这么恶毒的誓言来逼自己和他一刀两断。
她诅咒她自己不得好死。
左玄月,你真是好样的。
左玄月看见了站在凤凰木下的左玄川,男孩眼睛微红看着她。
“川儿。”
看见左玄川这个样子,左玄月心里一疼。
左玄月睁着眼睛,在黑夜里,她的思维清醒,感官异常灵敏,不断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月儿,你困的话就睡觉,我在这里看着,”楚白祈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我一点都不困。”
左玄月每晚这个时候都是睡不着,要不是浑身上下正疼着,就是在等身上开始疼。
她不喜欢在熟睡之时被身上的疼痛吵醒,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话她总有一种活着是没有希望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久而久之她睡得就比较晚,一晚的时间,她睡觉的时间一半都占不到。
她很庆幸自己是练武的,尽管是中毒,身体的底子也比常人要好,否则的话,她早就撑不住了。
“楚白祈。”
“嗯?”
“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左玄月很早就想问了,虽然她知道楚白祈也许并不会回答他。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好。”
谁知道以后又是什么时候呢。
她真想知道当初母亲和他到底说了什么,母亲应该知道他是谁,可是母亲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渐渐地,疼痛感开始向左玄月袭来。
从四肢开始蔓延,体内像是有无数虫子在啃噬她的肉,钻心的疼,一直到她的五脏六腑。
左玄月的身体不自觉蜷缩起来,豆大的汗珠落到被褥上。
她紧紧咬着牙,呼吸变得粗重。
楚白祈立马感觉到她的异样,他立马起来赶到她床前,速度极快,脚步无声,“又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