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那群波拿巴分子难道已经渗透到军队了吗?”
拉马丁青筋暴起,握紧拳头的他大声嚷嚷着。
经历了二月革命的拉马丁无疑明白军队在革命之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特别是那群驻扎在巴黎附近的正规军部队,更是拥有决定整个革命政权是否存续。
当初要不是国王指路易菲利普不愿意调动军队的话,共和政权根本无法在在巴黎立足。
路易菲利普在国民自卫军的拥护下登上了国王的宝座,先天根基羸弱的他根本无法赢得军队的信任,再加上奥尔良王国在十八年期间对欧洲列强们示弱的态度更加引起了军队的不满。这样的情况在苏尔特元帅上台的时候才有所缓和,然而苏尔特大元帅倒台后,缺少了与军队沟通桥梁的路易菲利普更加无法信任军队,这导致了他在47年12月拒绝基佐调兵镇压境内宴会运动的请求,第二年的二月一场革命让路易菲利普来不及调动军队就匆匆逃离巴黎,失去效忠对象的军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共和国。
如果军队转而支持波拿巴分子的话,法兰西共和国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
拉马丁忧心忡忡思考着共和国的未来。
两个阶层的撕裂与军队的隐患深深困扰着他。
“古尔登将军呢?他身为巴黎的统帅对于这种事情应该下令禁止的吧!难道说他也想要复辟帝国吗?”拉马丁将矛盾指向了古尔登,他可一直都没忘记这位子爵的“黑历史”。
阿马布尔加斯帕尔亨利古尔登子爵17901877,在帝国时期与复辟王朝时期就任,18421848年任极左派议员,二月革命之后任巴黎国民自卫军司令统帅巴黎国民自卫军。
“先生,古尔登将军,他”尚波很想说古尔登将军并没有影响巴黎正规军的能力,但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他显然意识到拉马丁先生只不过是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借口。
“乱吧!乱吧!整个巴黎都乱了才好!难道要让沙皇的刺刀架在法兰西的脖子上,他们才会醒悟吗?”拉马丁自暴自弃的大喊大叫。
内外交困下的拉马丁甚至在一瞬间怀疑共和政府的建立是否有些为时过早。
尚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拉马丁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发泄。
胡乱发泄一通的拉马丁重新平复了心情询问尚波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
“没有了!”尚波果断将一些零碎的小事隐瞒。
“那就好!那就好!”拉马丁点了点头,小声的嘟囔着。
就在此时,敲门声再度从书房传来。
“请进!”拉马丁与尚波将目光同时对准了房门。
拉马丁夫人从房门外出现。
“夫人好!”尚波赶忙向眼前的“第一夫人”行礼。
“尚波先生,你好!”拉马丁夫人骄傲的昂起头对尚波回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