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太医早已诊断,衣衣的病症并不传染,你非要弄来这些婆子做什么?难道是想要将衣衣困死在这里?”
太后的心思被人揭穿,难免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却不停催促着风子祁:“皇上,哀家并没有想要加害她的意思,只要她老实待着这里,由这些婆子照顾着,只要她高烧退了,咱们再放她出去也不迟。”
森然冷笑,风子祁邪肆的勾起嘴角:“母后,你可别忘了,当年先皇为了保命,连自己的孩子也不顾了,那些所谓的只要等到病好就能出来的皇子……最终都死在了卜寿宫,想必如今的地下黄土之中,还有他们的尸骸吧?”
太后被吓得倒退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发难:“皇上,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哀家吗?哀家也只是担心你啊!”
“朕用不着太后担心,来人,送她回宫……”
“且慢,皇上,吾等觉得太后所言甚是,小国师连日高烧不退,恐国将有大事发生,为防不测,将她暂且单独留在栖梧宫让经验熟练的宫人照顾,也算是一件好事。”
“谁让你们进宫的?你们可知擅闯后宫女眷宫殿,是何罪过?”
“皇上,是哀家让丞相与诸位朝臣进宫来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儿为一国之君的该有的态度?”
“皇上,臣等知罪,却不惜用割席跪谏之法,求皇上以国事为重。”
割席跪谏乃前朝遗留下来的最为严苛的朝臣谏言之法,凡进言者都要跪在席子上,不管刮风下雨,冒死向皇帝谏言,皇帝一日不允,大臣一日不起……
听闻前朝曾有位大臣一直跪死在长安门外,由此皇帝昏庸的骂名也名垂千古,被万事唾骂。
如今……眼前的可不仅仅是一位,瞧着这老哥十几个,怕是皇帝一个不答应,他们也打算让风子祁遗臭万年。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又是司雪衣那魔女养大的,性子自然非比寻常。
你以为风子祁会怯懦,会妥协?但偏偏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眼神渗渗的朝着栖梧宫门口外跪着的十几人走来,风子祁平日没有表情的脸上如今却彰显出笑脸,但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眼看着就要到达张丞相的面前,但突然半途,风子祁从守护在栖梧宫门外的护卫的腰间抽出一把钢刀,诡异狠辣的笑容并未消散,早已高举起手中的利刃,朝着张丞相的脑袋劈了下去……
铛,半空硬物碰撞的声响,张丞相吓得哪里还有工夫跪在那里,早已撒丫子跑出去老远。
“嘿,我说哥们,咱消消气,悠着点儿啊,这里可是小丫头的栖梧宫,见血了不好。”
嬉皮笑脸,手中一柄刀鞘刚好阻止了风子祁的发疯,宗翰虎口一阵发麻,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硬的抖了几下。
“但凡对衣衣不利的人或事,朕……绝不留情。”
总算是开了眼了,眼前这家伙中毒已深,无药可救;怕是如今里面那已经病得脱了像的丫头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大晋必将打乱。
后怕的抹了一把后脖颈的冷汗,宗翰抽搐嘴角:“我,我有法子医治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