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其唐见他冲自己点了个头,知道事情办妥了,便开口问:“李将军有什么事?”
“皇上,臣听闻韩鹏大人参奏朱大人,却苦无证据,臣便去寻了受害者的父母来。”
朱圆似乎没想到还能见到那二人,瞳孔登时变大,往后退了两步。
“臣,臣不认识这二人,这是诬陷!”
“诬陷?”夏其唐冷笑,“看来,朱大人对这诬陷可是门儿清啊!”
“什么?”
朱圆再蠢,也能听出夏其唐话中有话,试探地问:“皇上此话是何意思?韩鹏的人偷题外传,可是证据确凿,连季大学士都亲眼所见啊!”
“韩鹏的人?你确定他是韩鹏的人么?”
朱圆有些心虚,却仍旧梗了梗脖子,犟道:“人证物证具在,谅他也狡辩不得!”
“哼,辩驳不得,也得给人个机会辩一辩才行。你自己说,你是谁的人?”
夏其唐懒得再与他多言,而是转头望向如夜,如夜当即伸手揭下那张假面:“属下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当今圣上!”
假面一揭,群臣皆惊。
朱圆更是哑然,方才的能言善辩直接消失无踪:“怎,怎么是你?”
“朱大人,朕再问你一遍,你说昨日抓了两个韩鹏的手下,怎么今日只带来一人?”
“这,这,臣……”
朱圆磕巴半天,也想不出该回答什么。
两个下人,既然其中一个是如夜假扮的,那么另一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臣知罪!臣与韩大人闹了点小矛盾,这才想错了脑筋,动了这个念头!”
朱圆自知辩解不得,干脆认罪:“臣自愿罚俸半年,啊不,罚俸一年,以作惩戒!”
“好个罚俸一年!”
夏其唐听出他想避重就轻,却丝毫不再给他面子,而是转向李白问:“李将军,你方才匆忙入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是!”
李白上前一步,正色道:“韩大人只会一个劲儿的写折子弹劾,也太痴了,况且空口无凭,说的话也站不住脚。既然朱大人有所谓的证人,皇上不妨再听一段证言。”
他一招手,只见李元霸带了一男一女两位老者上来,那二人步履蹒跚,互相搀扶着上前,见了皇帝,忙摇摇晃晃的福身要跪。
“二位老人不必多礼!”
夏其唐连忙制止,又命人拿了两张椅子来给二人坐下,方问:“二位有什么冤情,尽可以说来。”
那位老汉刚刚坐定,便委屈得落下泪来:“皇上,草民那女儿死得冤枉,还请皇上给草民伸冤呐!”
“老人家有何冤屈,请尽管说。”
“我老两口没福气,四十多岁才得了一个女儿,取名玉娇,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可玉娇她长到十六岁,上街逛庙会,却遇上个恶霸,非要强娶她做妾!那个恶霸比我俩年级都大,玉娇才十六岁,如何嫁得?那个恶霸却不由分说,直接将玉娇掳到家中,奸……奸污了她!我,可怜我那玉娇儿,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