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意见统一,诸位就都放心回去歇着吧,朕也乏了。”
夏其唐打着呵欠打发了众人,却见旁边的魏忠贤有些不乐意。
“怎么了,小丫头?”
“皇上,您这旨意不是坑自己嘛?”
“坑自己?怎么说?”
“什么兴建学堂,捐银赈灾,这对那些富商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嘛,这样便可以免除征税,实在有些便宜他们了!本来还以为,您真能帮奴婢出口恶气呢!”
“傻丫头。”
夏其唐瞧了瞧大臣们远去的背影,又低声道:“朕讲的是减免,可从未讲过免除啊。”
“免除?减免?”
“你等着,朕这便将详细的旨意拟出来,给你过目!”
夜色如水,灯烛莹莹,殿内静得出奇,只有笔与纸的摩擦声。
良久,夏其唐舒展了一下僵直的脊柱,把完工的圣旨递给魏忠贤。
“你瞧瞧,这样如何?”
魏忠贤接过圣旨,只见上头写满了各类善举的减税之策,既降低了原本高额的税率,又让这帮赚足了口袋的富商作出不少贡献。
“原来还是要交税啊,皇上,您可太聪明啦!”
“皇上确实圣明,区区减免二字,就绕的那帮大臣迷了心智。”如夜也忍不住称赞。
夏其唐冷哼一声:“有利可图,他们自然什么都顾不得了。”
“只是,这圣旨上都是些减税之策,属下记得,皇上您今天说什么可以免除一年的征税啊。”
“是啊皇上,那帮大臣也不傻,明日这旨意一发下去,恐怕他们又该不满意了。”
“朕贵为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全免的政策怎会不准备?你们别急,只等明日看好戏罢。”
夏其唐又打了个呵欠:“天色不早了,明儿个还得早起,朕困了,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
二人见夏其唐眼皮打架,只得领命,各自散去。
……
卯时三刻便上朝,这规矩也够让人受的!
夏其唐强打起精神上朝,又命魏忠贤宣读了新圣旨。
那帮大臣们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经过一夜深思熟虑,他们也咂摸出了个中滋味,今日又听圣旨所言,尽是减税之策,自然心有不满。
可奈何新的圣旨已下,况且,这旨意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那帮大臣也只好暂且听从圣命。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
夏其唐一瞧,见站出来的不是别人,又是昨天那个“出头鸟”。
这人名叫徐横,据如夜说,此人也在户部当差,与朱圆关系甚密。方才,夏其唐暗中观察,正瞧见朱圆对此人使眼色。
“徐大人有事请讲。”
“昨日圣上提及,有免征全年税银的政策,今天的圣旨中却没有,不知是否……”
“不知是否是朕搞错了?”
“呃,臣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你的提议非常好!”
夏其唐故意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又说:“朕却有打算免征一部分人的税银,但这等良机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还请皇上明示。”
“朕决定,每年都会派发一个特殊任务,全国上下无论是谁,只要接了这个任务,并顺利完成,就可免除全年税银!”
“特殊任务?不知今年的任务是……”
真是心急啊!
夏其唐心内冷笑,免征一年的税银,对这帮贪财之人来说,确实诱惑很大。
他也懒得再卖关子:“今年的任务,便是出资帮助朕修整考场,印制考卷,以备为咱们大衢国选拔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