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匼的妆太浓了/
/怎么感觉他们俩性别互换了/
/糙汉子丘晚,精致女人黎匼,莫名配一脸/
/前面那个是瞎了吗/
木倾晨看到那个配一脸的评论忍不住握紧了鼠标,紧接着看到下面不赞同的声音才又放松下来,别说黎匼本来就比丘晚大6岁,靠化妆维持的妆容哪能配得上丘晚的天生丽质。
只不过几秒钟后,她的手又握紧了,看着屏幕上一排排刷两人好配的弹幕,木倾晨抿紧了唇,心里只有一句,他们都瞎了吗?
他们没有瞎,只是在赚钱而已,周蓝蓝看着直播弹幕的内容,嘴角上勾:“黎匼,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干脆直接给节目组打了个电话,这一次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知道什么马配什么鞍,像倾晨那样高不可攀的人,哪是丘晚那种不知所谓的女人能染指的呢。
身处拍摄中的丘晚,跟谁组队她倒没什么意见,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她的意见,那个素人嘉宾完全就是看黎匼的颜色行事,难不成是一家公司的?
至于来苏就更明显了,就差直接说我不喜欢喝丘晚组队了,所以对于目前的情况除了丘晚本人之外,想必其余人都是皆大欢喜。
分组过后,丘晚和黎匼就被引到一位老农家里,据说这一家的老爷子做了一辈子的琵琶和二胡,原本可以靠一门手艺代代相传、养家糊口,如今却再难卖出去一把。
“年轻人现在都学什么钢琴啊,吉他啊,哪还有孩子学这个,真学这个的也都去买什么高级货,咱老咯,做不出高级货,也卖不出了,这些老家伙就陪陪我咯。”
老爷子看着身后的一排二胡,那是他技痒,几十年的习惯使然,哪怕没有人买也时不时地做一把出来,就整齐地摆在那里,像是他的孩子一样。
观摩了二胡的制作过程后,老爷子又展示了一小段,黎匼兴致缺缺,他原本是男团出身,学的都是西洋乐器,对这些传统乐器碰都没碰过,没有自己要展示的地方,便觉得有些无聊。
但这种节目即使觉得无聊了,也要时不时地对民间老艺人表示出赞叹,然后还要配合着献上惋惜的神情,最好时能有几分兴致,就更完美了。
比如眼前这,黎匼不动声色的在心底蔑视了一下,这个女人啊,还真会演,要不是早就清楚了这个圈子里的套路,他险些都要以为丘晚是真的喜欢这些老掉牙的东西了。
然而让他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伯伯,我可以试一下吗?”丘晚拿着手里的毛巾,小心又爱惜地擦了擦落了一层薄灰的琵琶,眼底里不仅有跃跃欲试,还有一种别人不懂地情怀。
原主不会什么乐器,而她更是不曾见过西洋乐器,反而是这琵琶和二胡,是她那个朝代常见的乐器,而弹奏琵琶也是她所擅长的一项。
/来搞笑的吗,不要侮辱传统乐器/
/这是随便试的吗,不清楚自己的斤两/
/安安静静地做花瓶就行了,为了蹭个镜头给大家添堵就不对了/
弹幕疯狂刷起黑评,直播还在继续,老爷子点了点头,并拿出了什么东西让丘晚代手上,然后就见她脱去羽绒服,抱着琵琶左手按弦,右手随意地拨弄了两下。
/天,她会调音,只有我看出来这范儿起得挺像回事吗/
/楼上没有看错,学过琵琶的人告诉你,她的姿势和指法都是对的/
/我一包辣条赌丘晚真的会弹/
/姐妹,我两包辣条赌她不会/
等到乐声响起,台前幕后,直播现场和观看直播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这是什么神仙美景。
不施粉黛却惊艳众人的女子安静地抱着琵琶,在略显苍凉的小院里,眼神惆怅地弹奏着,若不是镜头拉到了她发红的手指上,几乎让人忘记了这是在严冬,而丘晚只穿了一件针织衫,就这么弹完了一曲不知名却十分好听的曲子。
/啊,谁说丘晚是花瓶的,我粉了/
/我去,这是丘晚?不是找的替身吧/
因为震惊,弹幕甚至少了下来,只有了了几个表示不敢置信的划过。
屏幕前的木倾晨也直直地盯着屏幕里面,这个女人似乎还有她不知道的魅力,她看着直播里重新穿上羽绒服的丘晚,同样也看到了一旁满眼泛春光的黎匼。
想起方才那一排排说两人配一脸的弹幕,她拿出手机给于白书发了个消息:问一下素人嘉宾的名单定下来没有,如果没有协商一下。
什么素人名单?协商什么?于白书一脸懵懂无所知,总裁的说话风格什么时候从简单明了变的这么难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