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晚上九点多,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忙碌了一天,也没了多余精力,各自回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夏雨先起床,两人收拾妥当下楼时,早上十点多。
天色阴沉,闷热,直到快十一点多,款项才迟迟下拨到栗楚账上,等手机、办卡、入网一应办理完毕,正好来到饭点。
吃过饭后,两人告别,栗楚继续留在市里。
这段她一直待在渭水,不仅要处理和大成将股权变更,还要负责新公司的组建和配置。
夏雨给她定了二十天,时间上比较宽泛,他则当了甩手掌柜。栗楚没有经历这种独立公司事务,两眼一摸黑,为此,夏雨昨晚加了两个小时班,将阶段性的工作流程和大纲罗列出来,可以说,只要栗楚遵照上面指示按部就班,也不会太复杂。
未经许可,一夜未归,难免父母会担心。
果不其然,正在家忙活水管的夏久新看到夏雨一进家门,就开始口吐芬芳。好在夏雨将五张崭新的老人头,递过去时,对方态度才缓和下来。
当然,少不了一番盘问,夏雨早就想好说辞,无非朋友为了感谢,多给了一些利息云云。
巨款失而复得,夏父终究没过多跟他上头,象征性说教几句,便出门而去。
接下来两天里,夏雨又恢复忙碌不堪,有了手机,不必靠双腿传递信息。他暂时没让父母知道这个事,也是私下悄悄的使用。
通过电话得知,姑父宁耀军还有几天才从榆林回来,夏雨也不着急,正好栗楚的人力储备还未成型,于是再次陷入每日的农忙中。
正是今年给人浇地,自家三亩瓜地,抽不出太多时间管理。到了如今,瓜秧基本坐果成型,母亲韩秋仍在极力赶工,夏父却早已失去耐心,甚至安排的自家瓜地浇水,都一二再而三的推后。气的母亲韩秋闹了好几次,夏雨当然理解父母态度的截然不同。
俗话说,只有自己付出努力获得的东西才会珍惜,夏父没日没夜给人浇地,收益一天天到手,自然对此特别重视。夏母韩秋一天到晚扎进瓜地,风吹日晒,腰腿酸辛,自然不希望这段劳动成果打了水漂,看着暴晒的枯萎的瓜地,夏母别提有多心疼。
甚至这天傍晚,和丈夫大吵一架后,竟亲自从自家吃水的水池里,一桶一桶的往瓜地拉。夏雨未能幸免,被强行一起加入到抗旱中,母亲不愿放弃的劲头,夏雨心里也不是滋味。
其实,以夏雨角度论,更倾向父亲的理智,自家瓜地已经过了时效,亡羊补牢也效果不大。此时难得一段炙热的天,挤出时间给自家瓜地浇水,到时西瓜依然长不大,依然卖不出好价钱。
父亲那边,只要机器运转就入账,水泵每天只停两小时,其余一直高负荷进行,这是不得已为之,机器跟人一样,如果不休息,真撑到极限趴了窝,可就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