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便是一帮权贵,驱赶着一堆孬兵而已,终究难在这纷乱天下,取得最终的角逐之身。
此时,邢道荣领骑探查完毕,正准备率骑返回之时,东阿城门却忽然打开,从中杀出五十骑来,朝着邢道荣等骑冲锋。
“嗯?”邢道荣察觉情况,手中大斧饥渴难耐,不过邢道荣忍住冲动,下令道,“先撤退!”
在跟随刘烎这半年里,邢道荣学到的道理就一个,那就是做任何事都需冷静,蛮勇的确是最简单的取胜之道,但却不是最好的取胜之道。
现在,邢道荣身旁有二十骑,以他的勇武大可反冲厮杀,绝对能杀退来驱敌骑。
但是敌人毕竟有五十骑,即便最后杀退了这帮敌骑,身边的二十骑同袍弟兄,恐怕也要折损七八成。
这样的结果没有意义!
他邢道荣是来探查情况,可不是来陷阵斩敌的。
就这样,邢道荣等骑转身就跑,那出城驱逐的五十骑,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便快马在后紧追不舍。
而邢道荣等也颇鸡贼,却是凭一人四马的优势,既不迅速的绝尘而去,反倒时刻保持着一段距离,使身后的追骑不依不舍。
如此追赶二十余里,五十骑袁军马力渐颓,便也只能准备放弃。
可就在这个时候,邢道荣却领骑停住,并拨马反身蓄势待发。
“弟兄们!冲啊!”
邢道荣大喝一声,立刻拍马举斧而冲。
此时,袁军追骑的战马,全部都是体力不支,面对反冲的邢道荣,却是跟步兵没什么不同。
眨眼间。
邢道荣等骑便冲杀而至,直接将袁军骑兵给撕开,毙敌落马者瞬间十多人。
“逃啊!”
这下子,袁军追骑尽皆恐惧,纷纷朝着四面溃散。
邢道荣见此情形,也并不想着追赶,反倒是他的马下,正有一人趴地狂咳。
“把这人绑回去!”
邢道荣对着左右令道,这可是他生擒的舌头。
……
……
“君侯,据袁军舌头交代,约再有两日时间,敌将高览率领步卒,便可抵达东阿驻防。”邢道荣朝着刘烎禀告道。
刘烎点了点头,通过邢道荣的审问,刘烎得悉敌军虚实,正是青州来的张合和高览。
刘烎思虑了片刻,便低声轻叹道:“步军两日的脚程,约是六十到九十里间,这个距离殊为不妙……”
“若是我军去阻拦高览步军,则张合的骑军可出城夹击,我军必然是腹背受敌!”
刘烎又继续言道:“不过,又不能不阻截高览,否则一旦袁军在东阿立足,则整个兖州都岌岌可危,这场战事也就到此为止……”
“命人去濮阳城,令周泰、留赞、赵苍、魏延、朱桓、宋宪、侯成等将,率所部兵马立刻前来围攻东阿,不必再在濮阳逗留驻扎。”
忽然,刘烎眼中露出厉色,再次令道:“再命许贡、步骘从巨野泽走瓠水,改此水路为大军运送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