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烎便进入州府府邸,刘表果然已经摆好筵席。
当然,此次筵席乃是小宴,除了刘表和刘烎之外,也只有蒯良、蒯越、蔡瑁和刘先作陪。
而这作陪的四位,全都是刘表的亲信,可见此宴的隆重程度。
“小侄见过叔父!”刘烎见到刘表,立刻拱手敬拜。
此次,刘烎发现刘表的气色,却比之前要好上许多,这却让刘烎有些意外,毕竟天子刘协刚刚被害,荆州也处于水深火热中,怎么刘表的心态看起来……并不糟糕的样子?
然而刘烎却不知道,刘表如今心情大好,却完全是因为他刘烎。
此前,蔡夫人诞下一子,刘表可谓喜悦过人,在自己四十六岁还喜得麟儿,连皇帝死、将领叛乱等事,都没让他陷入寡欢中。
“敬义不必讲究繁礼!”
刘表上前将刘烎扶起,忽然看到刘烎手提木匣,心中似乎略有所料,看着木匣问道:“敬义来便来也,怎还带着礼物?!”
“拜见长者,焉能不带礼物!”刘烎亦是笑着回道。
随后,刘烎继续言道:“张武人头在此,愿作礼物奉上!”
以人头为礼。
此事实在有些过于渗人,天下哪有送这种礼的?
然而,刘先早已事先支会刘表,故而刘表心中并未惊愕,且张武的确是荆州的大敌,刘表早就想处之而后快,如今刘烎帮他处决这个大患,刘表高兴还来不及呢。
当即,刘表脸上也露出笑容,将木匣接过并打开,笑道:“此贼该死也!”
随后,刘表将木匣交给左右侍卫,脸上露出无比寒冷的神态,命令道:“将张武首级挂于城头,悬首示众三个月!”
“诺!”
左右接过木匣,立刻领命而出。
刘表继续招呼刘烎,道:“来来来!敬义且坐!”
随后,便是正规的宴席流程,彼此一边饮酒、一边交谈,议论着荆州、扬州的趣事,以及如今天下的局势,尤其是天子受害、袁术起势的事情。
“不瞒诸位,此次在下来荆州,正因天子受害、袁术起势而来!”刘烎忽然放下酒樽,向着刘表及诸人肃然言道。
刘表等人彼此对视了一番,心中早已料到刘烎因此而来。
但是,刘表依旧露出诧然,向着刘烎询问道:“为叔也心中好奇,敬义代表扬州前来,到底有何要事?”
“天子受害后,河北袁绍立刘和为新帝,此事叔父及诸位可知否?”刘烎问道。
刘表点了点头,言道:“自是知晓,且河北袁绍送书来此,亲自告知荆州此事。”
“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烎突然站起,将面前桌案踢翻,骂道:“袁绍与袁术同出一宗,那袁术将天子谋害、夺我汉室社稷,而那袁绍却假仁假义另立汉室新帝,这一唱一和之举当真无耻,将汉室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中,简直欺我汉室宗亲忠臣中无人邪!”
此时,刘烎突然踢翻桌案暴骂,可谓是吓了在场众人一跳。
而听着刘烎口中之语,刘表等人更是脸色大变,的确有种被袁氏兄弟戏耍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