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是个九岁小儿,严白虎自然不会强留,便言道:“陆侄且回去休息!”
忽然,严白虎看向刘烎,却是亲善地言道:“本王同刘贤弟甚是意气相投,刘贤弟可愿留在我麾下继续共饮?”
很明显,严白虎此言有招揽之意,显然是看中了刘烎这个人。
只是,刘烎断然地回绝道:“我受庐江太守所托,还需先送陆绩小友,返归吴县陆氏宗族,大王麾下自有人陪饮,无需在下于此作陪,还望大王谅解!”
刘烎这番回答,拒绝之意明显。
顿时,宴饮的气氛一滞,不少惊诧的目光,皆望向了刘烎。
而严白虎久久不语,只是紧盯着刘烎的眼睛,想要逼迫刘烎改变主意。
可事与愿违,刘烎并无臣服之态。
终于,严白虎还是叹息道:“唉!刘贤弟不忘所托,可谓是一诺千金,本王实敢钦佩。
既如此,本王也不再强留,还望贤弟送归陆侄后,若无其他合适去处,可来乌程白虎山相投!”严白虎笑道。
刘烎拱了拱手,言道:“若真无容身之地,还望大王收留!”
言罢,刘烎便跟在陆绩之后,快步离开了营帐之中。
“大哥,便放那厮走了?”刘烎的身影刚刚离帐,坐旁的严舆便不忿道。
严白虎却是抱着身旁的舞女,用力捏了捏舞女漂亮的脸蛋,疼得这舞女表情极为苦楚。
见舞女痛苦的模样,严白虎才感到舒爽,似乎如此方能解气。
这时候,严白虎才对着严舆言道:“此人虽然不识抬举,但有一言却为正理。
滥杀者不可王天下!
本王既以祭天称尊,行事也当然该讲究些。”严白虎面露轻笑,将身侧舞女拉近,却没有再捏脸蛋,而是伸手捏向胸口。
于是,帐内气氛恢复,靡乱的宴饮继续……
此时,于吉靠到严舆身侧,轻声言道:“严头领,那刘烎所背负的大剑,乃是越王八剑之一,名唤‘真刚’。”
严舆听得于吉之言,却是吃了没文化的亏,问道:“啥真刚假刚?不就是堆铁打得大剑么!那越王八剑又是什么?为何不是九剑?”
于吉神态一僵。
便换了种说法,言道:“那刘烎背的大剑,就是古时候越王勾践打造的剑,是诸侯王的兵器!
而今你大哥已称东吴德王,若把这剑献给你大哥,岂不是大功一件!”
这下子,严舆却听懂了,眼神顿时一亮。
当即,严舆甩开怀里的舞女,向着营帐外快步离去。
“严舆这是去哪儿?”严白虎见严舆急匆匆的,便立刻出声问道。
于吉立刻拱手答道:“严头领说是去送送陆绩和刘烎!”
严白虎点了点头,却也不再追问了。
送人?
严白虎可不信!
不过这样也好。
既已称尊东吴德王,便是吴郡陆氏又何妨?冒犯者可诛!
现在由严舆代为也好,却无需他这东吴德王去下令,内外也不会觉得他是个滥杀的王。
同时,于吉心中也阴狠冷笑道:“这就是得罪道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