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屋顶上的长安仔细听着正厅里的声音,空旷的正厅虽然混着舞曲,但众人交谈的声音还是十分清晰,长安也是男人,自然知道郭财富说的是什么意思,撇了撇嘴心道女的按摩有什么意思的都没力气,长安对这些资产阶级的奢靡生活表示极度的鄙视和抵制。不过为了打听清楚镇上异常情况的原因,长安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饭菜很快便摆上桌子,伴着舞女不停的跳舞,兴致高涨的众人很快将一坛春酿喝完,十五斤一坛的春酿叫八个人给喝完了,郭财富其实喝了四两就趴下了。窗口临河硬是一个人喝下两斤半。酒味熏得屋顶上的长安受不了,飞身下了屋,长安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也馋了,厨房就在偏房,长安一看那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估计也说不出话了,便馋虫大动的去了厨房,而厨房里,厨师和帮工早就吃的差不多了,多了很多菜都摆在案板上。
长安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就进了厨房,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厨师看到长安,立即指着长安喝到:“你丫谁啊?”
长安正色喝到:“我是窗先生的马夫,就是现在坐在正厅里吃饭的人,你们家郭老板让我到厨房对付一口。”
厨师拍了拍大脑门说:“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这不是不知道么。别见怪啊大兄弟,快来吃吧。”
嘿嘿一笑,长安大咧咧的坐在案板边上大快朵颐起来,不管边上厨师的目光,将六人份的饭菜全部一扫而光。连续吃了几天穆合春家的糠腌菜,长安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抹了抹胡茬上的油渍。几个厨师都第一次看到这么能吃的人,对着长安吼的厨师说道:“大兄弟,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能吃的,说实话,我都有点怕你被撑死了。”
长安笑了笑:“别介意,我们做马夫的都没个准确的饭点,能赶上吃饭了都拼命的塞东西,吃得了多少就吃多少,这么吃的久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比别人能吃的很多,家里吃饭光白米饭我都能干进去三斤。”
那几个帮工听了也觉得是这个理,有个帮工说道:“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上次看到我们郭府车队的马夫吃饭,那家伙,简直就是跟饿了几天几夜似得,吃的老快了,还吃的老多。现在我理解他们的苦衷了。”
长安唏嘘了几声后说道:“每个行业都有各自的难处和辛苦,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众人也都唏嘘不已,厨师和帮工就这个话题拉起长安侃大山起来,众人说的是声泪俱下,也有的说的义愤填膺,更有说的气质高昂悲愤交加的,一时间这些个五大三粗的厨子都成了伶牙俐齿的演说家,长安差点就哭了。
足足聊了一个时辰,有几个帮工才觉察出累来,众人这才回去洗漱睡觉。长安得以脱身,连忙闪身回到正厅前面,而正厅大门正好打开,窗口临河几人搂着舞女鱼贯而出,长安惊到:“吃到现在,这么吊!”
不过此刻众人正对着长安出来,长安只好先闪身躲避,待到众人前往东厢客房,长安才尾随前去。长安心中暗自思忖:这个点穆合春应该还完马车想起我来了,我再跟上去听听郭财富是不是想要出钱平事,要么现在先下手?
不过窗口临河数人此刻都火急火燎的没心情聊天打屁,各自搂着舞女进了房间,窗口临河一把将泫然欲泣的舞女推进房间,舞女柔弱无助的哀叫道:“不要……我害怕……不要这样子……”
长安低伏在门口心说:这尼玛,难道还来强的,我这会该不该英雄救美呢?唉,我怎么知道这个成语的?
没有给长安太多考虑的时间,窗口临河嘿嘿低笑的说道:“小妹妹,你就乖乖的含住这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