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在背后多说一句,朕便拔了他的舌头!”
从龙座之高高站起,朱祁钰手中突然抽出天子宝剑。
锃的一声,大殿之幽然回荡着冰冷的铁器声音。
龙泉剑的寒光,在太阳的照射之下印在大殿前。
天子一次持剑,还是刚刚登基之时,殿前染血的画面不禁让人胆寒。
“你,方去杰。”
“你如何坐的吏部尚书之位?朕想听听。”
就和这方去杰面对面,朱祁钰的宝剑架在他的脖颈之。
只要再进一分,这人便顷刻会没了呼吸。
“我……我。”
“啊,臣,臣十五岁中状元…,兢兢业业……”
“哈哈哈哈哈哈!”
朱祁钰一阵子狂笑,十五岁中状元,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可见朱祁镇在位之时有多么昏庸,就连状元之位都可以随意安排。
方林士听着害怕,为自己的儿子捏了一把汗。
十五岁,若非是天生英才,恐怕只够参加乡试,更别说通过殿试成为状元了。
朱祁钰接连大笑几声,笑的方去杰双手发抖,整个后脊梁已经湿成一片。
“于谦,你多少岁登科?”
“臣二十三岁!”
“王直,你多少岁?”
“臣不才,二十八岁!”
“王佐,你呢?”
“臣二十九岁!”
就连于谦这种千古名臣,肱骨之辈到二十三岁也才登科!
这籍籍无名的方去杰,竟然十五岁就中状元!
有趣!
真有趣!
“既然这么看,那方爱卿一定是天纵奇才!”
“不如这样,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日你便在这大殿之十步成诗吧。”
“你十五岁状元及第,料想作诗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行也不行?”
最后这四个字,朱祁钰的话中字字都是杀气。
没有一个人敢为方去杰求情,哪怕是他身后站着的江南士族,哪怕是他父亲大学士。
狠狠咽下去一口唾沫。
方去杰额头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滴落,几乎可以洗面。
“天……天子今日……登大宝,”
方俊杰往前走一步,他的腿就更软几分,恐怕走到后面的几步他便只能用爬。
“天子今日登大宝,”
“群臣一起来朝。”
果然不出所料,扑通一声。
方去杰还未走完十步已经趴倒在地,可他不敢停,嘴里依旧喃喃。
“宫女太监站殿外,”
“百官高声议朝政。”
爬了十步,这方去杰嘴里念叨出这么一句东西来。
朱祁钰听着都恶心!
这玩意叫诗?
这东西居然叫诗!
不知道李白听见会不会气得从棺材板中跳出来。
不过朱祁钰并未瞬间发火,反而是笑呵呵的问道江南士族。
“众卿觉得,这诗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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