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郑忽一时气恼无比,他们还以为他们立了大功,自己要履行之前的承诺,重赏他们呢。
见郑忽一时不说话,四人先是默不作声,后来中间靠右的那人忍不住心中的焦躁,向前一步,小心的稍稍抬头,开口道:“未知世子唤吾等前来所为何事?”
郑忽冷哼一声“所为何事,汝等心里不知吗?”
听着郑忽有些压抑着愤怒的反问和室内气氛的变化,众人心中一突,仔细想想自己也没犯什么错啊!更没有惹到世子,而且还把世子交给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不对,世子莫不是要反悔吧!
四人左右相互用眼神示意一下,由靠右那人继续开口道:“世子之意,吾等不明白,还望世子为吾等解惑!”
感受到此人略微有些强硬的态度,郑忽心中有些不喜,同时又有些不解“看这四人表情,应是完成了任务,难道室内的真是管鲍二人。无论如何,先搞清楚原因再说。”
收敛了一下怒容,郑忽开口道:“汝将此事经过细细说与我听,不可有丝毫隐瞒。”
那人觉察到郑忽脸上的怒色稍缓,室内的紧张气氛也为之一松,估计郑忽不会反悔,只是中间可能出了变化才惹得郑忽发怒,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一丝恐惧。
人总是会在愤怒的时候不顾一切,在清醒的时候才会感到后怕。
这句话在此人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展示,谨慎的开口,生怕再惹怒郑忽。
郑忽也从此人叙述中了解了大概情况。
“此事吾已知晓,二三子出力不少,每人赏赐五金”
郑忽说完,四人面露喜色,暗道此行不亏,连忙向郑忽行礼道:“谢世子赏赐!”
话音刚落,中间那人就紧接着道:“世子厚恩,愿为世子肝脑涂地!”
其他三人见状,谁也不愿落人之后,争先恐后的表着忠心。
郑忽没有理会四人表忠心之举,摆了摆手让四人退下,一个人跪坐在案几前发呆。
实在是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见闻。
郑忽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大bug,他怎么也想不到管鲍才有十四、五岁的年纪,这比他自己的年龄还不靠谱。
想想也是,古人的寿命本来就短,十三四的年纪就能结婚参军、上阵杀敌,三十岁以后就开始自称老夫。
这四位丘八大爷也不傻,见二人如此年轻还专门求证了一遍才把二人绑过来的,没错就是绑过来的,十四五岁的年纪,你说久仰大名谁也不信,还以为是骗子呢?故此,四人只能出此下策,谁让郑忽当时咬着牙说绑也要绑回郑国来。
管仲又待母极孝,四人手一顺将他因家道中落而操心费力略显老态的母亲也请了过来。
又逼着鲍叔牙给他在齐国作大夫的父亲写了封信,说是去郑国做生意,算是草草的善了后。
郑忽对这个处理还算满意,至少这四人还算是有脑子,虽然处理方法略显粗暴,但总体来说是能办事的人。
想到这,郑忽让仇将四人的名字登记在册,安排在自己的亲卫里,以备后用。
现在郑忽也暂时没了重用管鲍的心思,这就像跟后世的初中生纵论天下大势一样,那画面,郑忽实在是不敢想象。
现在虽然不能重用,但是培养还是要提上日程上来的。尤其是管仲更是要重点培养,毕竟管仲作为法家早期的代表人物,同时也算是中国最早的原始的经济学家之一,不大力培养那是浪费了他的天赋。
这就像后世干法制的能吏同时又是个经济学界的大拿,这样的人才不重点培养什么样的人才重点培养?
“等收拾了陈乡,让他们先从帮我做生意干起。”郑忽起了剥削剩余劳动的念头。
这要在后世妥妥一黑心资本家,非法雇佣童工这是。
想了想,郑忽将燕招进来,让她安排几个人去伺候管鲍及管仲的母亲,以上宾礼相待,一应饮食和自己看齐,千万不能有丝毫的不敬。
反正郑忽吃的也是剩饭,即便是和自己看起也费不了多少钱,要的不过是这个姿态。
郑忽觉得管鲍被自己的人从齐国绑过来肯定会有些怨念,所以郑忽决定走母亲路线,管仲不是孝顺吗,只要将他母亲侍候好了,他想不为自己干活都不行。
像项羽抓住安国侯王陵的母亲,其母自尽留书给王陵言“谨事汉王,汉王,长者也。无以老妾故,持二心”这就是走母亲路线走的好的。
郑忽甚至无耻的想要三日一朝管母以博得管母的好感。
燕自然不知道自家公子毫无节操的想法,虽然对郑忽的命令有些惊讶,但还是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