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演讲,还是得和你说的那样,按照你们商业模板的方式来做,”柯米尔有些叹息,“要是按照军雌的方式来,只执行,不要提问,就好了。”柯米尔有些气馁。
看着倒伏在椅背上的柯米尔,陆承乾轻笑,道:“毕竟有需求方,和供应方,我们都是该满足你们需求的。”
听见需求二字,柯米尔像是忽然警醒,他抬起头来,晶亮的眼睛里看着陆承乾,道:“我既然是需求方,那么,我提出的要求,你会满足吧?”
陆承乾像是轻微地打量了眼柯米尔,然后,他换了个坐姿,两手搭在交叠的大腿上,更有侵略性,与力量感。
他说:“不知道,贵方需求是什么?”
这句话,他说的温和儒雅。
只是眼神紧紧扫着柯米尔,像是在判断他的每一寸神情,甄别他话语里的真假。
柯米尔被这股目光盯着难受,他往后退了下,才意识到自己是坐在椅子上。
他换了个更规矩的姿势,侧坐着,他道:“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陆承乾轻轻地挑眉,疑惑。
“我想,是不是,最近有点太……太近了,”柯米尔说,他道:“走得太近,我怕自己——”
“好啊,”陆承乾说。
温雅随和。
“你说?”
“好,”陆承乾说,他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姿势松展开,也带了几分闲适,他说,“如果你需要空间的话,那没问题。”
就像陆承乾回应他的,柯米尔随时对这段关系,拥有绝对的选择权,或进或退,陆承乾都可以无条件配合。
读懂陆承乾话里的意思,柯米尔心知,这是陆承乾的体贴。
正如同他一贯有的淡然,随和。
但是,柯米尔莫名地不快。
他下意识起身,就直接要走,然后,袖子被人从后面拉住。
“柯米尔,”陆承乾说。
“柯米尔。”陆承乾又叫了他一声。
这次很无奈了。
“你不开心,”陆承乾说。
“……还不是你答应的这么快。”柯米尔不满意地嘀咕。
然后,柯米尔感觉袖子继续从后面被拉了拉,陆承乾这次用了力气,他对柯米尔用着很不可阻挡的力量,一定要才柯米尔坐在了他身边,这回是床边。
柯米尔不情不愿,随着陆承乾的力道坐下。
然后他这次和陆承乾靠着,差大概两个手掌的距离。
“不说一说?”陆承乾说。
“我说什么。”柯米尔小声嘀咕。
“说说,你为什么又突然要分开?”陆承乾温雅地看着柯米尔。
“……”陆承乾这次没有掩饰了,他很温和,也很关切。
让柯米尔无来由地无名火,他扯住了陆承乾的脸,向两边捏,但终究没有用太大力气,只最后又揉了揉,然后拍了拍,道:“你真讨厌死了。”
“讨厌死了。”
柯米尔无奈地把头靠在了陆承乾的肩膀。
为什么要这么合适?
为什么又要这样要命?
又为什么要这么要命地,使他心动?
“好好做你的雄虫不好吗?”
柯米尔用拳头捶着陆承乾。
如果陆承乾但凡有一点像其他雄虫的预兆,多出只是一点点,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陆承乾陷得这样深。
什么都担心,担心他外面有亚雌,担心他绯闻里假戏真做,又担心……担心很多别的东西。
使他变得不像他。
还因此去和最尊敬的上校一样顶嘴。
这些事情,让柯米尔觉得,自己仿佛是个任由人摆弄,又不得退出来的猎物,心甘情愿,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陷阱。
“那就进来吧。”陆承乾说。
他答非所问,只是很轻,又很肯定地说:“那你就走过来吧。”
走过来,再看一看,他是不是普通的雄虫。
走近了,再瞧一瞧,他又是否值得托付。
“……”柯米尔慌张地起来,他觉得今晚这一切都太超过了。
似乎,比起之前在桥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地烦躁。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柯米尔匆匆地陆承乾说。
陆承乾温雅地望着,一如很多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