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铃铛扶着卫婆婆离开,云敛也跟着去了门外,蓝起明日就要离开迎川郡,白瑾留了他一起吃饭。
晚饭是香附做的,两荤两素做的色香味俱全,白瑾也是才知道原来香附的厨艺竟然这么好。
吃完饭白瑾让昙儿去她母亲的院子取来了茶具,上一套看似普通的紫砂茶具,却是母亲生前最喜的。
见到这套茶具蓝起的脸色温柔了许多,他拿起一只杯子在手上转了一圈浅笑道:“没想到它竟还在。”
“你见过这套茶具?”
蓝起浅笑:“见过,这茶具还是你母亲生辰的时候白将军在清昭寺亲手烧制的。”
原来这是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难怪母亲一直将它视弱珍宝,想到那样相爱的父母却早早的分离白瑾不由得难过。
蓝起拿起一只杯子放到白瑾跟前,说:“你看看这只杯子的底部。”
白瑾拿起杯子看了看,才发现杯底有一丝裂缝,白瑾又拿起别的,果然多少都有一点。
当年烧制这套茶具的时候蓝起也是参与了的,想起往事蓝起轻声说:“白将军那双手是拿刀枪剑棍的手,让他做杯做壶着实是为难他了,为了做这一套茶具,白将军在清昭寺整整学了三个月,最后因为火候把握的不好,仍旧有了一些细微的裂缝,但那时候你母亲的生辰已经到了,再做也来不及了,所以这套茶具就这样送到了你母亲的手里。”
她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死了,她没有见他的样子,也想不出来,“你还记得我父亲的模样吗?”
蓝起手上的动作一顿,缓缓地点了点头。
白瑾苦涩地说:“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蓝起眼眸轻动,慢声道:“我画给你看可好?”
白瑾眼前一亮,她却没有想到。
“七夜。”蓝起喊完带着獠牙面具的护卫就进来了。”
白瑾盯着带着獠牙面具的护卫突然问:“他就是之前在玉生香的七夜?”
蓝起点头对七夜道:“把面具摘下来。”
七夜摘下面具,瞧见他的脸白瑾就笑了起来,七夜还有些不好意思。
蓝起对他说:“立即去找颜料和纸笔送来。”
“公子要作画?”
蓝起点头。
七夜看了白瑾一眼迟疑着去了,这些年来他跟在公子身边的时间最长,谈到公子作画那都要追述到公子还在清昭寺的时候了,这都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