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谢成怡然自得的坐回椅子上随手挥上了门。
白瑾的心沉了沉。
谢成此人心狠手辣,眼下她还真惹不起他。
白瑾叹了口气将思绪仔细梳理了一番。
刚才她说有办法可以让谢成不娶南婉姝并不是信口开河,因为上辈子南婉殊的确是没能嫁给谢成。
这中间的缘由有很多,除了谢成不同意外,淑妃娘娘也是主要原因。
不过那些都是多年以后的事情,可谢成要的是眼下立竿见影的效果……
如今是二月,她记得五月时淮都来了一批藜国的使者。
“不久后会有藜国使者来访,听说藜国二皇子也在其中。
这位二皇子你也该知道,文武双全不说,容貌也是极其的出挑,倘若你安排的好,我想要五公主移情别恋也非难事。”
谢成笑的有些凉,“藜国要来使者,这事我都不知,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一般有使者来访提前半年互通国书是正常的过程,但白瑾不知道的是这一次藜国来访的国书却是昨日刚到的,所以消息还没有传出来。
白瑾心里一惊,面上倒是镇定,她和苏涵蕴情同姐妹,这是满淮都皆知的事情,眼下只有拿她挡事了,白瑾扯唇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些,自然是苏姐姐告诉我的。”
谢成会怀疑她,却不会怀疑苏涵蕴。
因为苏涵蕴不仅有一位重臣的父亲,还有一位关系匪浅的皇子表哥,她会知道一些内幕消息,也是极正常的。
苏涵蕴为何会和白瑾说这些,谢成还是疑惑的,但苏涵蕴一贯以来惯会做戏,又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和她姐妹情深,所以谢成即便疑惑,却也未必会真的怀疑。
谢成稍稍释怀,有些痞气的说:“我记得你从前也是极奉承她的,怎么转头就要送她去和亲?”
白瑾脸上却笑的肆意,说:“你要舍不得娶她便是。
月前湘郡王家的世子爷才娶了腈荷公主,若今年你再娶了腈姝公主,那皇家真是双喜盈门了,想必很多人都会高兴的。”
湘山郡吴家那厮看着孱弱,像是随时要断气的模样,却不是个好惹的,谢成不喜欢那厮,就像他不喜欢另一个人一样。
想到这二人谢成是一点聊下去的兴致也没了,他走到睡塌上顾自躺了上去,一边打着哈欠边自言自语,“昨夜折腾了一夜,我睡会儿。”
眼下他不吵不闹的白瑾就算是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敢提撵他的事情,只好由他去了。
寄情和青萍二人上次被喜儿吓得不清,白瑾贬她们做二等的事情也没人管过,她们再也不敢去荣园说了。
昙儿吩咐她们在外院做些烧水打杂的事情,两人倒也安静的做了几日。
青萍倒是老实,寄情却不,她闲来无事的时候总爱往内院里头跑,昙儿吩咐了她不许随便进来,她就在内院边上转悠。
这几日也没什么发现,可是刚才她又回来转悠时,却分明听见了一个男人的笑声,寄情吓得捂住了嘴,她悄悄的往内门走去,贴儿听了半晌,里头却再没了动静,又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传出一点声音来。
寄情怕自己听错,自然不敢去和荣园的管事说,只在心里想着,以后定要时时关注着,只要她拿住了白瑾的把柄那就是立了功。
说不定夫人一高兴她就可以重新领个好差事了。
下晌谢成依旧睡的很沉,白瑾为了静心便在一边练字。
昙儿的脚伤无碍,不过白瑾还是让她休息两日,只是昙儿不肯,白瑾也只得由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