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护驾!”
陈谦扯着嗓子狂喊,一身冷汗立马湿了衣衫,身边只剩下两个大内侍卫护在左右,其他侍卫都至少离两丈远,要是这两个侍卫挡不住反贼,自己小命就得交代在这。
以大内侍卫的身手对上校场侍卫,一个打三个都嫌少,可谁想到面前的三个校场叛徒竟然隐瞒修为,每个人都不弱于大内侍卫,一人支开一个侍卫,剩下的叛徒举刀直指陈谦。
陈谦一脚踢翻茶几想拦他片刻,那反贼一刀劈开茶几,长刀直刺陈谦眉心,陈谦往后一仰,一脚踢在反贼腹中,借力在地上翻滚两圈想拉开距离,可一回头就看见反贼举着钢刀高高跃起,对着陈谦一刀挥下。
这时陈谦旧力已散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被一刀两段,三德突然从旁蹿出撞向反贼,势在必得的一刀偏了一尺,砍在陈谦身旁。
“陛下快跑!”
三德抱住反贼想拖延住,反贼一计肘击打得三德吐血晕阙,又举刀砍向陈谦。
陈谦抓起身边的泥沙洒了反贼一脸,乘着他闭眼乱砍,终于逃出刀影拉开距离,随后侍卫对上反贼直接将他乱刀砍死。
另外两名校场叛徒也被赶来的侍卫拿下,他们对着陈谦大骂一声狗皇帝,然后一同咬舌自尽,不过陈谦根本没心思管他们,他在三德身旁,手指放在三德鼻下,只感到一丝鼻息弱得跟没有一样。
“三德,你不能死,快传太医,快!”
这一场比高大赛就这样草草收场,所有在场的武林人士,校场侍卫都被彻查,京城锁城搜查叛党,一时间人心惶惶,暗潮涌动。而在皇宫里的陈谦一直呆在房中,除了听取于禁关于搜捕的进展外,陈谦总是守在三德房外,看着太医进进出出。一直到三德脱离危险后才回寝宫休息,这事也让所有人重新评估三德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一周后的早晨,陈谦刚从早朝下来,回到书房休息,等着于禁来汇报进展。
这一周里,三德已经醒了,但身子虚弱还要调养,他的空缺暂时由海公公填上,而叛乱方面,于禁从雅各布入手,抓捕其他在京的黎族,却发现黎族并没有背叛,那个雅各布是特意乔装的,其他两个江湖叛党也伪造家世门派。剩下的线索就在当场自杀的那三个校场侍卫身上。
等到于禁来,陈谦便把海公公和其他下人都赶走,只留下于禁一人。
“关于那些反贼,于卿可有查到线索?”
“回陛下,那三个校场侍卫家人早已与十日前离京,不知去向。根据与其交手的侍卫描述,三人师出同门,用的都是西南沧州五虎派的功法,臣已派人去沧州追查,但五虎派的山门已经空无一人。”
陈谦怒道:“人都逃到哪去了?为何不追查下去?”
“陛下,那五虎派在西南很有势力,和多个州郡的官府勾结,俨然是当地的毒瘤,而且与其他地域的官员也有牵连。臣怕牵扯太大,引得朝野震动,只好来请陛下定夺。”
“一个江湖门派,顶多是勾结官员搜刮民脂民膏,有什么不敢查的?五虎派畏罪潜逃定然跟这叛乱有关,犯事的官员统统抓起来,绝不留情!”
于禁又说:“陛下息怒,臣已秘密刑讯沧州太守,此为供词,请陛下过目。”
接过供词,陈谦看了一遍立刻傻了,这幕后主使竟然是燕王残党。
燕王本是先皇的兄长,****经亲封的太子,太上皇归天后,燕王在皇位争夺中被严害死。严颂的父亲虽然得了皇位,但没找到燕王手中传国玉玺和太上皇遗诏,这皇位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