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神下意识抖了抖耳朵，给坑了真茂一手后睡得正香的荒御神点了根蜡烛，却没有完全心里的放下隐忧。

“真茂大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在我身边，我知道您有多看重自己的领地，如果祂趁您不备跑出来大肆破坏，您一定会后悔收留我，与其到时候决裂，还不如现在谨慎一些。”

真茂扬了扬眉：“你不是很想要我的灵力么？刚才还想生米煮成熟饭骗我结婚。成了我的祭神，想要多少灵力都没问题。”反正都会吐回来。

狐神心动了一秒，还是摇头拒绝：“结成神婚说明我们双方关系平等，荒御魂不能伤害真茂大人和您的子民，但祭神不一样，信徒是神明的羔羊，可以随意处置。”

“真茂大人的灵力很受神明欢迎，没有神能拒绝您的请求，您完全可以找一个强大的、没有荒御魂的神明供奉，没必要找我这个正五位的中等级神明。”

真茂啧了一声，放下手站起身，脚步声咚咚走远。

狐神垂下头，如果祂像荒御魂一样有耳朵的话，八成也是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然而不到半分钟，那道熟悉的脚步声又咚咚咚走了回来，但是比起先前沉重了许多，狐神惊讶抬头，没等看清真茂僧衣上的纹绣，就被重重墩在自己面前的两个酒坛震得睁大了眼睛。

酒香从坛子里飘出来，只是闻着就熏得人昏昏欲醉。

祂结结巴巴道：“真、真茂大人，您这是？”

真茂从容不迫道：“我听说关于狐狸的婚约，有个古老的规矩，被求婚者可以向求婚者提出决斗，如果赢了的话就可以自动解除婚约，并且求婚者还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他挑眉看向狐神：“荒御魂的操作看在妖怪们眼中，就是婚约已经成立，凭白废除肯定会引来非议，还是走这么一趟流程最简单，所以我搬来了这两坛酒。”

狐神不可思议地抬高声音：“所以你要和我拼酒？！”

“想什么呢？”真茂席地而坐，嫌弃不已地对祂翻了个白眼，“老子今年才十五岁，不可能陪你喝酒，而且修行者的事，当然是用灵力来解决。”

他拍了两下身边的酒坛，酒水哗啦哗啦响得欢快，轻轻松松道：“我们就比一比，谁先把这一坛神酒酿成灵液吧。”

在这个神明遍地走的年代，神酒也多种多样，专门用来供奉神明的酒、神社种植稻谷酿成的酒、神明亲手酿造的酒，甚至有时候单纯只是赞美人世间不可多得的好酒，也会用上“神酒”的名号。

而其中只有在神前供奉五十年、充分沾染神力的酒才有资格作为原料，经过法力高强的灵能力者潜心祈祷，或者一遍遍灵力冲刷，化为活死人肉白骨的灵液。

第一种方法酿酒少说也要百年，那样就达不到比试的效果，第二种方法可以速成，但需要的灵力换成神力，一小坛就可以把一名正五位的神明榨干。

狐神畏惧地看着那两坛酒，下意识就想认输。但祂看了眼一旁面带笑容的真茂，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咬牙答应下来。

半小时后。

“那么我们就说好了，你要做我的祭神。”真茂心满意足地将新鲜出炉的两坛sr「灵药」装进背包，打算回去再装进小瓶，补充一下这次的消耗。

这次比拼是正儿八经的决斗，狐神应下的时候就自成契约，现在比试结果出来，两人中间的地板上从无到有，点点辉光凭出聚合成一个狐狸雕像，和之前真茂消耗掉的那个一模一样。

真茂伸手将雕像捡起来，转头看向神力耗尽的狐神，只见少年神灵正生无可恋地趴在地板上，两臂搭在眼前，如果现出狐形，大概是五条尾巴大概全都搭在头顶的模样。

“不就是比试输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真茂拍了拍祂的肩膀，安慰道，“你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