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务之急你要医好它的腿。”廖长弓说道。
“没错,廖叔,你看你和大柱哥把猪帮我抬到我阿婆那里去,然后让人去叫我娘,跟我娘说帮运一趟一百文,她会给的。”尤酒说。
“同为乡邻的,怎可收一百文那么多?”廖长弓揪揪胡子说。
大柱哥便问道:“那要不,就九十九文?”
尤酒被逗得噗嗤一笑,“大柱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好幽默?”
大柱哥不明白自己哪点好笑了,竟让大妮儿笑得捧腹?
廖长弓使劲儿拍了一下大柱哥的肩膀:“臭小子,说什么呢?大妮儿,就量着给八十文得了。”
“那廖叔,这箭你也得帮我瞒着哦,就说是你射的哈!我怕我偷偷学了射箭,会被我阿公阿婆念叨。你知道我爹以前……为了生计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不过我爹这些天变好了,你听说了吗?我爹又要读书了。
我可高兴了,我爹前些天摔到腿,读书也是一件辛苦事,我爹要是读书,我就愿意给我爹寻肉吃。”尤酒只要逮着机会都不会忘记给亲爹挽救声誉。
“读书好,读书顶顶的好,就是我家小柱不知道有没有读书的天分,要是有的话我会更努力打猎供他读书。”大周读书人矜贵,只要是读书的料,开明的家庭砸锅卖铁都会供子孙读书。
要说穷人翻身最好的办法,绝对是读书当官,没有别的比这更妥。
但是寒门难出贵子,读书消费大。
尤酒哪里会听不出廖叔的话中意,便说道,“待爹爹回到正轨,可以让小柱过来试试,我爹到时考教考教他便知。”
“那好,很好,行,我们先下去。”廖长弓也不拖拉,迅速和大柱哥把受伤的猪抬下去。
箭并没有被拔出来,因为一旦拔出,母猪就有危险了。
尤酒之所以许下给小柱的条件,自然是为了防止廖长弓父子吞了她的猪。但按照记忆中廖长弓的风评,应当不会这么做的。况且在她说让他们帮忙送猪的时候,也并未在两人身上吸收到负能量,所以,应该不会出错才是。
即便真的被贪了,她也只能认了这次的倒霉,但她也会让贪了他家东西的人后悔这么做。
看着两人把猪弄下去,尤酒便安心地留下来摸排茶树中的分布情况。
南方的茶树就是多,以至于多到叫野猪吃了都无人理会。显然,经常游走走在山中的廖长弓父子便就不知道这是珍贵的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