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痕也清楚。
“那你去不去?”墨子痕也不劝他一定要去,只是问了一句。
似是他只要答一句不去,墨子痕就会不带他去一样。
周易咬牙切齿的憋了好一会,“去!”
他立马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那我去准备准备,回去当然不能空手回去!”
“他要准备什么?行李?”江徊听出了点不对。
周易那语气,听着倒像是收拾东西去打架一样。
“他啊。”墨子痕把桌子上的信收起来,折好放在她手里,语气随意:“要去抄家伙干架。”
“……”
江徊眼睛一亮。
话都没说。
墨子痕就打断了她的念头,“你别插手,让他自己来。”
江徊:“哦。那他是要跟谁干架?要杀人吗?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皇帝。”
江徊看他问啥答啥,凑过去,“理由?”
“虐待算不算?”
忘记拿东西而返回来的周易:“……”
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卖了一样?
江徊有些意外于墨子痕的回答,“虐待?…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墨子痕摁住她的脑袋,瞥了眼一边站着没动的人,“你干嘛呢杵那一动不动的?当木偶?”
周易特别平常的拿起桌子上的石头,朝江徊晃了一下,挤眉弄眼道:“江姑娘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我。”
江徊思考了几秒,“那你为什么被虐待?难道皇帝看上你了?”
周易:“……”
江姑娘问的还真是不客气。
也不是什么秘密,周易就与她说了个大概,“我原本是皇帝的儿子,最小的十三皇子。”
他在宫中就是受人欺负的,母妃是个前朝公主的后代,可惜在宫里只是个不被皇帝喜欢和宠爱的妃子,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给她眼色看。
只要是能让母妃难堪的,他们都做了不止一遍。
就连皇帝,都对他的母妃,对他不闻不问,他曾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妃孱弱的身子,一边哭喊着一边被皇帝拽着头发拖出殿内。
外边的声音很吵,很闹,他那个时候不理解他们在做什么,只是被侍女死死的抱在怀里不得动弹。
长大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母妃在那个时候都遭受了什么非人般的待遇。
只是因为她的身份,他们就该承受这些折磨吗?
周易至此,都深深的恨着最高位的那人。
若是不当年他找上了墨子痕的父亲,求他将自己与母妃救出去。
或许现在他还在那个堪称地狱的地方里挣扎。
“原来如此,我懂了。”江徊听了个完全,一下了然于心,“这皇帝做的可真是失败。”
周易:“……”
他有点一言难尽,“这…子痕?”
周易有些为难,毕竟江姑娘这话若是在外面被听了去,怕是也要扣个大不敬的帽子下来。
虽然他也是这般认为的,可真要他接下去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无事,你先去收拾东西吧,我们夜间就走。”墨子痕抬了抬手,没为难他继续留在这。
他抬头看了眼染黄的天际,已经将近日落时分了。
要快点回去,就得快马加鞭。
“阿徊,你要把东西带回去吗?”墨子痕又低下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