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慕怀姜,他身上似乎就有与天俱来的王者的威严。
让人不敢直视他的那双眼眸。
“南安王。”有人道,“没想到做了七年的病秧子,最没可能继承大统的人竟然成为了未来的储君。”
“是啊,想当年,这位王爷疯魔,上京城中人人都怕他,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到南安王府,现在大家知道了南安王会成为未来的储君,估计去南安王府说媒的人,门槛都踏破了吧。”
“那可不是,现在若是嫁到了南安王府,日后等南安王入宫成了皇帝,这嫁到府邸的都会成为后宫的娘娘了,那身份可是千差万别的。”
众人唏嘘着。
慕怀姜能听到这些人的谈话,但他不在意。
今后如何,时间会告诉他们答案。
和慕怀姜交好的大臣上前,低声问道:“王爷,这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家都才猜测呢,对您也有不好的传言。”
慕怀姜的薄唇微微一勾道:“等一会上早朝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那个大臣又问:“那今日主持早朝的人是您吗?”
慕怀姜抬起眼皮,道:“父皇的病情还未稳定,太子入牢,不是本王还能有谁?”
“也是也是,那先给王爷道一声喜。”大臣讪笑道。
这个大臣典型的狗腿子。
慕怀姜不喜欢这种没有血性的人。
于是乎,慕怀姜道:“父皇病重,还未痊愈,太子又被废,你给本王道的什么喜?难道要陷本王与不忠不义?”
“不敢不敢。”那个大臣面容失颜,“王爷您误会下官了。”
“是吗?”慕怀姜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那个大臣脊背一凉。
当初的太子贤良,也是个软柿子,大多时候是很听朝臣们的话的。
而现在的南安王,便是个刺头。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笑意,似乎都饱含着深意。
让人不敢亵渎。
仿佛慕怀姜才有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
大臣默默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发表自己的言论。
慕怀姜也不理会,他冰冷的目光扫视过,方才站在他身后议论纷纷的人。
这些人,心思各异。
并非都是愿意支持他站在台上的人。
还有一些太子的死忠党,眼眸通红,略显疲惫,向来是一夜没睡。
慕怀姜早已下令封锁了消息,并未让人严加看管太子慕之渊,不许任何人探望。
这些支持太子的人犹如群龙无首,很是慌乱。
“宫门开!”有个小太监喊道。
宫门缓缓打开。
慕怀姜站在群臣之首。
他不动,身后的大臣无人敢上前迈出那一步。
“南安王您请。”一旁的大臣弯腰躬身,伸手请慕怀姜先迈出那一步。
慕怀姜看着前方天还不太亮,小太监们提着一串明亮的灯笼在前方引路的宫道,那里象征着什么,他无比清楚。
终归还是迈出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