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电台循环播放暴雨预警,提醒广大市民非必要不要外出,做好防汛准备。台风预警打响,暴雨来势汹汹,街边的树被刮歪几棵,几所便利店的门也被台风卷起刮碎。
深夜,邪风呼呼作响。
电闪,雷鸣。
兴许是受天气的影响,程阮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
她翻来覆去,梦里,全是从前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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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徐韫节走后,程阮强迫自己忘记他、忘记和他之间发生的一切。她发誓,一个已经抛弃她的人,她绝对不会再留恋。
可忘记一个人真的太难。
所以,程阮开始自我催眠。既然忘不掉,那干脆每天都去想,去想徐韫节曾经对她不够体贴的时候。
时间一长,徐韫节在程阮心里的形象、他对她的态度,便只有冷淡二字可以回忆。
如果不刻意想起,连程阮自己都快忘了,其实徐韫节有过在她面前失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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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是高三分班后。
徐韫节要外出参加一个比赛,跟他同行的有个暗恋他的女生。
好巧不巧,两人在后面比赛时还被分到了一个组。
程阮逃课去比赛场地看徐韫节的时候,听到了徐韫节和那个女生的风言风语。
她心里不爽,却到处都找不到徐韫节,
一打听才知道徐韫节跟那女生在实验室里面做实验。
程阮几乎想也不想的找了过去。
走到那里一看,果然,徐韫节在和那个女生一起做实验。
因为两个人是一个小组,所以做实验的时候挨得很近,当时那个女生看到了程阮,但她没告诉徐韫节,反而在做实验的时候故意拿手背去碰徐韫节的手。
程阮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
她当时的第一念头就是直接冲进去把那个女生按到地上摩擦。
但她当时刚跟徐韫节闹完别扭,如果就这么冲进去,显的她很丢人。
头一次,程阮冷静下来,扭头就走了,再也没在徐韫节比赛期间去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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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因为徐韫节的事闷闷不乐了几天,但她向来不缺朋友。
他们那一伙人玩的方式也花,玩起来也很疯,什么烦心事儿都能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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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还没和闫谟闹掰。
闫谟当时跟她一个班,在班里成绩也是吊班尾,程阮和他都是一类人,听不进去课,心思全在怎么玩上。
两人一拍即合,逃课是常有的事儿。
那段时间,他们几乎把学校外面的网吧和棋牌店玩了个遍。
因为两人同进出,连吃饭都在一起,渐渐的,便有流言出现。
说程阮甩了徐韫节,转头跟闫谟好上了。
还说程阮已经和闫谟上过床。
还有人说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见过程阮和闫谟。
总之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那个时候,程阮一直以为她和闫谟两个人是属于相互嫌弃的死党。
他不拿她当女生,她也不拿他当男生的那种。
从小到大,程阮听过的有关她的传言多了去,她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还是照样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就像是要特意证明没有徐韫节她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开心。
再往后,她甚至连徐韫节的电话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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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隆冬腊月,人穿着羽绒服站在外面也得冻得牙齿打颤。
某天,程阮从外面跟她那群朋友一起吃完火锅,回到她爸给她在学校周围租的公寓里。
她喝了点酒,脸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