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守卫借过刘毅手中的几枚五铢钱,笑着朝刘毅点了点头。
蚊子腿再终究是肉。
“看在你小子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了。
老实点的站那儿,我要例行公事了!”
索贿是一回事,走流程又是另一回事。
洛阳城最近被太平教搞得满城风雨,风波还未过,他的工作自然要落实到位。
只要按流程走不出错,那责任自然怪不到他头上。
要是他不按流程走出了差错,可就要问责他的玩忽职守。
严重是要掉脑袋的。
城门守卫一步一步的朝夜香车靠近。
刘毅的呼吸不禁粗重起来。
城门守卫从刘毅身前经过,又突然走了回来朝刘毅说道:“你不对劲!”
露馅了?
刘毅心里咯噔一下,正思考后路。
城门守卫在刘毅身上嗅了嗅,拍了拍他肩膀:
“小子,你倒夜香怎么满身酒气?”
“回军爷话,今日隔壁东家办丧宴酒,小人去帮忙,晚间和一些下人们就着剩菜多喝了两口”
“以后少喝点,不怕淹死在夜香桶里?
城门守卫不疑有他,呵斥了一句,紧接着朝着驴车上的木桶打量了几眼。
他绕着夜香车转了一圈,随意掀开几个木桶,询问道:
“桶里可都是夜香?有没有藏有不该藏的东西?”
“不敢欺瞒军爷,全是小的挨家挨户收集的夜香,还热乎着呢,请军爷细看!”
刘毅边说边掀开几个木桶盖子,一副坦然接受检查的模样。
他那股子傻乎劲儿,让城门守卫打消最后疑虑。
还热乎着?
细看?
那玩意有啥好看的!
望着木桶外圈附着的神秘物体,城门守卫只觉得阵阵恶心,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令他想要作呕。
见刘毅还要再掀下去,他连忙用手捏着鼻子,呵斥道:
“好了好了,不用再掀了!
赶紧把你那车污秽拉走,莫要让它们弄脏了爷这宝地。”
“是是是!”
刘毅放下手中将要掀起的木桶盖,心里长长松了口气。
就等你这句话了。
再不喊停,他就要掀白起他们所在木桶的盖子了。
他满脸歉意道:
“小人这就将它们拉出去,绝对不会弄脏军爷您这贵宝地。”
说话间,刘毅将木桶盖一一盖上,不少夜香桶外附着的夜香,被压得四处飞溅。
“小子你悠着点”
城门守卫连连狂退,生怕被这些夜香溅一身。
他狠狠的瞪了刘毅一眼,面对这个傻里傻气的家伙,恨不得给他来上几个大嘴巴子。
“军爷息怒,小人无意冒犯,还请军爷恕罪!”
见守卫动怒,刘毅连声赔不是,心中却暗爽。
“赶紧走!赶紧走!”
城门守卫不耐烦的挥手驱赶。
“这就走!这就走!”
刘毅扬起小皮鞭用力甩在驴身上。
毛驴吃痛,拉着夜香车就往城外赶去。
刘毅驱着驴车飞速赶路,一刻也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