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雏上的大火烧了好几个小时,才渐渐的熄灭。好在船停在水中央,并没有殃及别的建筑和船只。
就是……那水里的鱼虾遭了殃,腿脚不利索的瞬间就成了红烧虾红烧鱼了……
消防中心还特意打电话来询问此事,听说人家龙榭阁是在烧自家的船取乐,而且也不存在安全隐患,觉得古怪,但是有钱人古怪的多了,他们也管不过来,他们只管灭火。
所以,消防中心还是派了人员和车辆来,一直确保没有安全隐患才离去。
大堂里的客人们啧啧称奇,看了一场火烧船的表演,觉得这龙榭阁还真是财大气粗的不得了,一艘价值不菲利润可观的龙头船说点了就点了,够魄力!
言巧原本吃完饭就准备跟朋友去酒吧玩玩的,偏偏龙榭阁出了这事儿。
她记得李深深他们那一行人就是包了龙雏的人,心里觉得很奇怪,就找了认识的在龙榭阁做事的人打听。
那人也不是很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就说是有人得罪了这船上的贵客,所以烧船赔罪。最后还特意叮嘱言巧,不要到处去说,会惹祸上身。
言巧表情变了几变,才笑着说:“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放心好了。”
等到那人走了,言巧的脸顿时黑了,不用说肯定跟李深深那个贱人脱不开关系,她的脸还真大呀,仗着有百里春撑腰,一回到A市就搞出这么多事情,岂有此理!
“阿巧,谁惹你生气啊?”她朋友在一边问道。
言巧看了她朋友一眼,对方在A市一家杂志社工作,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编辑,而且还是新女性文化的倡导者。
看着朋友关切的目光,言巧心头一动,拉着友人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这话说出来可就长了,咱们换个地儿慢慢聊。”
………………
李深深从来不知道,李家这个叔爷爷们,旁支的叔叔伯伯们,这么能喝会玩。
对面的大船上还有些隐隐绰绰的小火苗,空气中有种奇异的香味儿,看来这龙榭阁的老板是用了某种香木。
再看看这桌子上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股东们,有的已经开始毫无形象的讲起了黄色小笑话了,各种粗俗不堪的一面统统表现了出来。
太丢人!
李深深很想一棍子敲醒他们几个,想来她爸爸要是看到这一幕,也会不开心的吧。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还是看这个人心情才好。
在场的男士,只有百里春和崔先生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百里春的脸颊上有些淡淡的粉红,一张脸更加帅的不似真人,连他口鼻中呼出的酒气,都是那么的好闻,醉人!
因为带了几分醉意,百里春的那双眸子更加的幽深,似不见底的深渊,带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想就这么溺死在其中。
李深深不由的看痴了。
百里春执酒杯的手也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很齐整,指腹有薄薄的一层茧。
李深深主动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空着的那只手,就挨着她不远。
罗沫今天很矜持,没有放开胆子喝,即使这样,她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眼睛都没法对焦了。
“崔老师,你看,你看她们两个是不是亲上了?”罗沫的心想保持淑女状态,可是嘴巴已经开始不听使唤。
“你看错了。”身边有着淡淡龙涎香的男人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某种烦躁,或者不耐烦。
但是因为他掩藏的很好,一闪而过。
罗沫的脑子有些迟钝,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劲,继续说着胡话:“肯定是亲上了,说不准过几个月就有个小宝宝啦,哈哈哈……”
她刚笑到一半,突然身子一歪,趴在桌上不动了。
“罗沫?”听到动静的李深深转过头来,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声。
罗沫没有回答,反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崔先生朝着李深深举起酒杯,高脚玻璃杯中的葡萄酒在灯光的映射下,是漂亮的紫红色,映衬着他的皮肤有些青白,带着某种腐朽的气息。
李深深皱了皱眉,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因为对方是研究古物的?
她端起酒杯,遥遥的向对方致敬,正要喝,却被身边的男人一把夺过,一仰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紫红色的酒丝儿从他殷红的嘴角滑落,沿着晶莹洁白的皮肤一直到了下颌。
如此……致命的诱惑!
李深深的手指有些颤抖着伸出去,在他的下巴处揩了一下,反手送进自己的嘴里舔了舔,粉嫩的小嘴微微撅起,抱怨:“一晚上都不给我喝一口,馋死了。”
“你这两天不能喝酒,听话。”百里春轻轻往后一靠,眼里是溺死人的柔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