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琛郑重地点点头，想了一会儿，憋出一句成语，“惨不能看。”

宋零和柳芷沅同时盯着他，“什么？”

宋凌琛重复道，“惨不能看，两天前干爸在病房里就是这么说的，说我妈变惨了。”

柳芷沅突然意识到许宿说的应该是惨不忍睹。

然而，她目前关注的重点不是纠正宋凌琛，而是她的脸真的很难看吗？

她可怜地摸摸自己的小脸，用受伤的声音低声说：“真的有那么恐怖吗？我想照照镜子，小作精，你能帮妈妈找面镜子吗？”

宋凌琛摇摇头，很是无奈，“妈妈，你还是不要照镜子了，真的就惨不能看。照镜子会更不开心的。”

宋零忍不住提高嗓门纠正他：“宋凌琛，注意是惨不忍睹，不是惨不能看！”

宋凌琛有点脸红，低声说道：“是吗？”

宋零点点头，“嗯嗯，惨不忍睹，让你平时多学点知识，你一直在捣鼓那些零件，啥都不管，现在好意思吗？”

宋凌琛立即开始进行辩解。他摇着小脑袋说：“你们大人怎么能这样？我才三岁多，说错话很正常。我一个孩子懂什么。”

宋零无言以对，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儿子口才如此优秀。

而可怜的柳芷沅，还在纠结自己的脸，她撒娇，

“老公，让护士帮我找面镜子。我很想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求你了，宋凌琛开始不喜欢我了，我一定很丑。你觉得我丑吗？”

宋零和宋凌琛异口同声地说：“太丑了！”

柳芷沅差点吐血，她把枕头盖在头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

宋零，“事实！”

宋凌琛，“小孩子不会撒谎！”

柳芷沅吐不出血，只能咬牙发怒：“闭嘴，我不想和你们说话！”

宋零和宋凌琛面面相觑，然后他们又一个接一个地说话了，

“脸颊肿成这样是很难看，但过几天就会恢复，有什么好难过的？再说，我一点都不介意。”

“虽然你变丑了，但你还是我妈，我又不会抛弃你。”

听到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这么说，柳芷沅从心里得到了一点安慰，但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毁了容一样。

“但是我介意，我不喜欢。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丑。真的很可怕吗？哎，我要怎么活？”

宋零安慰她，“过几天就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宠你！”

宋凌琛看着躺在床上的妈妈好像真的很不舒服，他小声说：“干爸说你肚子里长了一个小妹妹，小妹妹会和妈妈一样漂亮。那小妹妹也会像妈妈一样笨笨的吗？那我不就惨了吗？”

他的话直接让柳芷沅瞬间愣住，不在记挂着自己的肿脸。扭头傻乎乎地看着他，喃喃道：“小家伙，你说什么？”

宋零也愣住了，看着宋凌琛。

宋凌琛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从柳芷沅手里拿走了枕头。

他无奈地说：“妈妈，你能不能别这么笨？我真的很害怕小妹妹和你一样笨。那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