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也不是大夫更不懂药理,只是听旁人说甲鱼汤养身,为了乳母能更好喂养昕哥儿才命人送去的”
陆大夫人拿着帕子半掩着面佯装哭泣委屈道,“哪里会知道好心办坏事,甲鱼寒凉会对昕哥儿影响如此大,妾身现下才知晓,妾身知错了!”
陆大夫人话说得十分讨巧,慕丞相一时也说不出错处,面上十分犹豫。
“原是如此。”五姨娘听完陆氏的说辞,怒极反笑,“大夫人这么照顾妹妹!是妹妹好心当作驴肝肺了!老爷!一定要彻查大夫人说的旁人到底是谁啊!说不定就是她撺掇大夫人,害的昕哥儿夜不能寐食不饱腹,小小年纪受此等苦难!”
见慕丞相犹豫不决,君安才要说洋地黄一事,身后温润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了?”
闻言,君安本能地转过头去,祁子湛一身月白交领直裰,衣摆袖口绣着金边,门外的阳光柔和的洒在他的后背,着实出尘脱俗白璧无瑕。
祁子湛迈着步子进来,手里另着一屉食盒。
祁子湛慢条斯理地走到慕丞相身边,恭谨道:“原是给君安送点吃食糕点的,见堂中似有大事才贸然闯进来,慕丞相恕罪。”
“七皇子言重了。”慕丞相摆摆手,“本就是小事,没什么听不得的。”
祁子湛眼睛微眯盯着陆大夫人,眼底闪着轻蔑的光,笑着反问道,“我方在屋外就听到大夫人说,君安诬陷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