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核电站就是利用核裂变产生的能量，将热能转变为动能，从而带动发电机发电。”

楚夏问，“那么核聚变呢？”

施朗，“它可以分为武器和可控核聚变。目前主要问题还是输出大于输入，无法实现商业化。”

他见楚夏似懂非懂的表情，笑着说，“很多东西，在实验室内已经成功，但是它距离商业化还差的很远。因此没有问世大众，比如你手中的滚珠笔，50年前它就创造出来了，但由于滚珠的成本居高不下，使得它无法送到寻常人们的手中，直到后来技术的进步，才使成本降下。最后成为你轻而易举能卖起的日用品。”

这话让楚夏想到了《持续性聚变》上的内容，理论固然完善，架构完美，但是材料居高不下。

其中的燃料指明是稀有资源……

“氦3？”

施朗有些意外，还是回答了楚夏的问题，“对，它是恒星内部热核聚变的产物，同时也是热核聚变燃料，由于大气层的存在，我们几乎找不到它的影子，但是广泛在其他星球。”

楚夏，“如果想把它从其他星球带回来，并且成为一条熟练的产业链。究竟需要什么？”

施朗回答，“一条航母，它涉及600多个相关专业，8000多家配套厂家，9个工业部门……夏夏，一项伟大的事业，从来不是一个人完成的。从理论，再到技术，材料，它需要一个国家，乃至全人类通力合作。”

他看着楚夏，目光中带着引导，“我很高兴你对它们感兴趣，那么，夏夏，你想成为其中一份子吗？”

楚夏目光坚定，“是的，我愿意。”

600多个专业，她就去寻找和这些专业有关的理论。8000多个厂家，她就问明白每一家。她明白，握在她手中的不止是一个金手指，更是一个无尽的宝藏。

临走前她把《持续性聚变》交给施朗，“施教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施教授能收下。”

施朗没有多想，他笑着收下这本书，见楚夏要走，又急了，“夏夏，不多坐一会吗？”

他对上楚夏的眼神，干咳几声，“都这个点了，要不一起吃个饭。”

颜宜真也跟着搭话，“对，夏夏，一起吃个饭吧。”

夫妻两人殷切的目光不似作假，楚夏心中微暖，小声道，“我可以吗？”

颜宜真按着楚夏坐下，语气温婉，“是的，你可以。”

即便一再挽留，楚夏还是得回去。颜宜真依依不舍送走楚夏，回屋见施朗正在翻阅楚夏给的书，眉头紧皱，“是出了什么事吗？”

施朗合上书，和颜宜真解释，“这里头有太多学术前沿内容，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它是一本极为专业的书籍。”

并且……施朗摩挲着扉页上头的字迹，它不像论文，更像一本教材。他拨通一个号码，“喂，是我，能帮我联系下研究院那边的人吗？”

待放下电话，施朗对上妻子担忧的眼神，安抚道，“别怕，我会替夏夏保密。”

……

结束忙碌的一天后，张新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客厅内传来熟悉不变的黄梅戏，老爷子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张母接过张新雨的包，冲里头努了努嘴，小声说，“正气着呢。”

张新雨哈了一声，跟着说悄悄话，“哪个不开眼的啊？”

张母哼哼两声，“就辅导班的事，今天忽然打了电话进来，求着能不能再收一个。老爷子前几天收了个，吃饭时候说烂泥扶不起墙，现在又来一个，你说他能高兴吗？”

张新雨不太懂，“收人等于收钱，干嘛不高兴。”

话说到一半，一个抱枕飞来，正中张新雨脑门，老爷子站在门口，骂骂咧咧，“还不是你这个不中用的。叫你留人，连个人都留不住。”

张新雨捡起心爱的抱枕，凑到老爷子身边诉苦，“这哪能怪我，谁让现在的孩子个个都不老实，您说骗我就算了，骗您就不像样了。您放心，回头我拿监控一个个去问，准能把人逮出来。”

这一套套的，张德昌听了烦。晃晃悠悠出门散步，逢人就说自家孙女不争气，把他看中的人给放跑了。

他说了一圈，到夜里头躺下时，想了半天又坐起。

“不行，这事不能这样算了。”

昏昏欲睡的老伴被吓了一跳，没好气扯被子翻身，“神经病。”

张德昌，“……”

说干就干，第二天张德昌就翻起教材，特意为周末的学生出了张难度极高的卷子。

摸出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卷子，张德昌得意洋洋。

最好一送送二，把那个楚慧君也给一块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