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题写的很完美，定义域内的值处处相等，将原本繁琐的计算过程化繁为简。”

他一边夸赞楚夏，一边问起楚夏学校，试探着，“你有没有兴趣来c大？”

楚夏一行人有些发愣，c大，这不是有名重点大学吗？

“您是？”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笑道，“我叫施朗，是c大的教授，有幸发表过几篇论文，对数学略有研究。”

说话间张新雨已经开始拿手机查资料，她瞪着屏幕上的一大堆称呼，陷入沉思。

“本论文暂无引用文献，相关文献为本人撰写。”

这叫……略有研究。

她往后拉了拉，没错，比起本专业，施朗对数学的确是略有研究，只发表过一篇论文。

可这不是重点！

电话那头老爷子的声音快震破天了，“兔崽子，我问你话呢，人在哪里！！！”

张新雨抽了抽嘴角，蹲在收银台下面小声说，“爷爷，你被人截胡了。对方是……”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人挂断了。张新雨无语望着窗外，有种不好的预感。

爷爷不会是要杀过来吧。

更多学生结束考试，把卷子甩到收银台上，张新雨七手八脚接过卷子，就听这些学生抱怨。

“不写了，又难又无聊。还为这点破事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地下城打游戏。”

张新雨接过卷子一看，大部分人空白不说，其中还有一个在纸上写了傻逼两字，把她气的不行。

憋着这口气，张新雨快速对过答案，确认在场除楚夏外都是垃圾后，张新雨挺直腰板。拉过边上的话筒，抬头挺胸道。

“各位顾客，本次竞赛已结束，让我们欢迎楚夏同学，以20分钟内满分的成绩，拿下了第一名。现在，本店将发放千元现金，有兴趣的，可来收银台观看。”

这话让其他人纷纷驻足看过来，大家脸上表情各异。大人是夸赞，觉得这活动办得好。

“你看，我说了吧，读书能挣钱，看这小姑娘多厉害。半小时就拿了1000块，够我好几天工资了。”

相比之下，这群要走的二中学生表情就不佳了。娃娃裙女孩跟在他们后面，她对上笑成花的欧阳雅，气呼呼说，“看什么看，我哥哥可是实验班的，比你们厉害多了。”

欧阳雅憋住笑，装作严肃的样子，“对对，你哥很厉害。”

“……”

气死了。

收银台那头张新雨摸出一沓鲜艳的红钞，当着众人的面交到楚夏手里。“货真价实，请查收。”

众人响起掌声，楚夏淡定接过现金，看也不看塞进了包里。

这番作态让张新雨忍不住问，“你不点下？”

楚夏反问，“你会吗？”

两人相视一笑，拿了奖金的楚夏准备和姐妹去其他逛逛。张新雨一看头皮发麻，连忙拉住人，“那个，考试也挺动脑子的，你要不坐下来休息休息。”

楚夏摇头，“我不累。”

“补充点糖分？”

楚夏，“小雅给我点了奶茶。”

“那喝完再走。”

眼看几人目光越发疑窦，张新雨急了，不惜拉上一旁的施朗，“难道你们对未来的大学不感兴趣吗？现在人都在这，不问点什么？”

楚夏是看出张新雨另有所图，没什么表示，只是问另外两位，“你们呢？”

欧阳雅笑了两声，“我有自知之明。”

她那点分数，上个本科线就谢天谢地了，C大就算了。门槛都没资格摸。

何昕是真的心动了，她怯怯看向施朗，开口问，“教授，我想考C大的金融系，您觉得我需要注意什么？”

施朗并没有露出轻视的表情，他反问耐心询问何昕，“你喜欢金融？”

这话问住了何昕，她不安搓起手，整张脸到脖子都发红，说话声低不可闻，“嗯……”

“不要违背本心。”

施朗接过妻子递来的保温杯，一改对学生的严厉，对何昕轻声细语，“眼下金融系是热门专业。但就业并非你们眼中想象的美好，你们以为金融系毕业后，就是坐在办公室内的白领，谈笑间动动手指，就能进账百万。那么我只能告诉你，这类人大多家产千亿。”

何昕听得似懂非懂，直播间观众是深有体会。

【财产自由从来都是有钱人的快乐。我等平民进去就是推销员，买保险。】

【毕竟也能尊称一句，高贵的理财师先生。】

楚夏，“……”

施朗还在和何昕讲解金融业现状，末了他说，“当然，毕业后你从事的工作，多数和专业不符合。从这点上，我也不阻止你报金融业。”

何昕已经彻底被施朗说服了，她抓住施朗问，“那您觉得，我适合读什么？”

施朗摇摇头，“这需结合你的事迹情况来看。”

他提点了几句，让她回家和家人商量。过后把视线转到楚夏身上，“楚夏同学呢？”

他见楚夏不明所以，解释了一遍，“你的思维能力很好，浪费很可惜。”

不过他也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很大，抛下一切搞研究的，除了意志坚定，能守住清贫类的，基本都是家里有钱的。

联想到楚夏拿的奖金，施朗心里有些微微可惜。

这个孩子，或许……

这是他的私心，这个女孩和妻子如此相像，让他总忍不住幻想。要是自己的孩子多好。

“我想做科学家。”楚夏对上施朗吃惊的视线，笑容不变，“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