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瑜了柳少南的车，等看见沿途环绕的山岭，有些熟悉的景物才问：“去哪儿？”

“回洛阳，只有到了我的地盘，我才有办法保护你。”

“保护，的意思是？”

“不要怪我没告诉你，就连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

“那现在能老实告诉我，他们是些什么人，到底想对我怎么样呢？”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多少年来，为你手里的东西，死了多少人，而这些人中不乏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他们在死亡之前必须要去的就是医院，然而一般的医院，可能永远也不能帮到他们，这样的情况下，卢家也就应运而生了。”

“从这个层面而言，卢家会站在保护穿书者的立场，也会获得巨额财富。”

“然而与之相对立的，就是亲人因为这东西已经死亡，不管是出于报复，还是避免悲剧重演的初衷，他们的目标都是消灭你手的那个东西，并且有人寻找到相应陷入规律以后，出现了前赴后继的追随者，而这一部分人的领导者，就是谢家。”

“也就是说，如果我哥最终没了，我也可以加入他们对吗？”

“是，而且很多人最后都是这样做的，也就导致了这个圈子，有着太多的尔虞我诈，阴谋谎言，但他们一定不会希望你的加入，是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后的事儿了。”

“那按照你的说法，那个姓卢的，如果为了复仇毁了东女书，他的客户怎么办？”

“首先，大鳄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那么如果是我，我会考虑的就已经不是单纯的金钱问题，而是如何保命，保住自己，也保住下一代，那么现在，借着给最爱的弟弟复仇的机会，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其次不管怎么查，那些人只会是自然死亡。”

“去除掉所有法律因素，这一切实施起来，简直完美。”

“如果卢家和谢家已经达成共识，那么为了完成这个目标，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

“也包括……杀了我吗？”

“嗯。”

“那……你呢？”

“我？我们属于，并不想加入任何一方，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的互助群，这样而已。”

“我还能够相信，你真的只是想找出你弟弟的死因吗？”

“不止为我弟弟，还有我……或者未来我的子女，可我不想因此成为一个谋杀犯，各种意义都不想。”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你其实可以想象不是吗？”

“具体多少人知道吗？”

“没人比卢家更清楚，这或许也是他们想湮灭那东西的一部分原因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想，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和他们站在一起。”

“但你现在还不想对吗？”

“那就让我们，再共同努力这最后一次吧。”

“你这样一说，我还觉得踏实一些。”